合得来？合不来？

八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夜蛾也皱着眉思考了一会：

“虽然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不代表没有这样的可能，也许与之后会讲的‘天与咒缚’有关，但是可能性很小。”

“那就多半是第二种情况。”

硝子在一推书中伸了个懒腰：

“第二种的举例对象就和夏油有关了吧。”

“没错，我说过［人类生来就有隐藏在血脉里的术式］，包括血脉相传的那些术式说白了就是天赋，有的人能觉醒，有的人不能。”

夜蛾伸手拿起一枚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东西。

“就像我的父母都是没有天赋的普通人，但是我的术式却是比悟的六眼还要稀少的‘咒灵操术’，所以我姑且算的上有点天赋。”

夏油杰轻声为作出八月解释，话音刚落，夜蛾就转过身来，粉笔在黑板上的一个火柴人上点了点：

“第二个原因，就是‘时机’，就像夏油也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了咒灵要伤害人类，所以情急之下觉醒来术式。”

夜蛾又用不一样颜色的粉笔在火柴人周围随便画了几圈。

“其实哪怕是普通人身上也多多少少带有咒力，只是他们不懂如何为自己所用，所以就像这个小人一样，负面情绪外泄都变成了诅咒。”

夜蛾手上不停的又画了一个火柴人，这次用不一样颜色的粉笔却是规规矩矩的按照原来的火柴人描了一遍。

“而有天赋成为咒术师的人类却可以将负面情绪转换为咒力控制它分布全身，所以不会产生咒灵，而且有天赋的人天生就看的到咒灵，而普通人只能在濒死之下才能看到。”

“说实在的，我小时候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招鬼体质，毕竟周围只有我可以看到这些怪物，不过我也不是天生就会运用咒力，术式也是之后才觉醒的。”

夏油杰低头翻动着手里的书，开玩笑似的随口接上夜蛾的话：

“所以八月应该是和我一样的情况，只是可能在觉醒前一直没有遇到过那种生死攸关的场景，便一直都没有觉醒。”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关于后续的失忆还有术式的不可控让我稍微有点在意，所以去了藏书馆，结果并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要继续，估计只能去御三家去找。”

说罢，夜蛾看了一眼在八月后面满脸写着无聊的少年，叹了口气：

“理论课先上到这里吧，等一会上体术课，你们记得到时候下手有个轻重。”

“吱——”

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后传来的是五条悟的声音：

“好耶！夜蛾你很有眼色嘛！”

刚刚还趴在桌上半死不活的少年此刻满血复活，走到八月身边就准备将人拎起。

“等等！悟你……”

衣领一紧，八月没说完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下一秒直接双脚离地，被人带了出去。

“五条悟！给我站住！”

夜蛾还没踏出教室就看着让他头疼的学生居然提着人家女孩就往外跑，反应过来后怒吼一声直接追了上去。

“……五条这家伙还是这么喜欢乱来啊，等一下打起来的时候你注意一下，别伤着小八。”

硝子一脸嫌弃拆了一盒烟，看了夏油杰一眼便丢到了他面前，黑发少年接过烟盒后没有拒绝，直接伸手从里面拿了一根，吊在嘴里侧身望去，果然如他所料的，硝子又忘记带打火机了。

说实在的，他其实不怎么抽烟，只是因为身边的硝子明明是个老烟枪却总是忘记带打火机，所以他只能帮忙随身带着，自己用的次数屈指可数。

“咔嚓—”

清脆的点火声响起，夏油杰顺手给硝子点上了烟，一时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呼——”

看着吐出来的烟圈慢慢消散，硝子撇了一眼夏油杰：

“有心事？”

少年的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以硝子的眼力足以看清那一贯带有笑意的脸上现在却拉平了嘴角，甚至有些许的漠然。

“小八是个好孩子。”

半响，他只憋出这一句话，随后可能也觉得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太莫名其妙，故作轻松的又补了一句：

“但是我们相性不太好，要是深入了解估计会很合不来，估计无法做到和你们一样坦诚了，还挺可惜的。”

硝子表情有些奇怪：

“你们男生的青春期这么敏感的吗？”

夏油杰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硝子的意思，也许是很久没有抽烟的缘故，愣神间居然还被烟呛了一下，他责怪的望向硝子：

“咳咳！我心思要是真的脆弱敏感成那样应该早点收拾包袱回家不会做咒术师了，真的是因为单纯的合不来啦。”

“嗯嗯～”

硝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