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奸恶娇儿大闹学堂,掀四书魔王状告师门。(五)
足。
蓝芜簪勾着衍望的脖子:“我说娇儿,不怪你不解风情。这柳芝兰虽评在榜首,可是文章风气严谨而无生趣,老实而无真知。倒是你,对刑官刑典的分析颇有灼见!可惜可惜,这一轮败在无财啊!”
九儿:“我见你写的文章也好,你怎么不可惜自己?”
蓝芜簪:“有什么可惜,家境不济事。拼供品拼不过人家。”
九儿:“你不觉得不公?”
蓝芜簪:“公?什么是公?来这太子河书院求公道?”
周娘子见到了时间,书堂里也没什么人,很是奇怪,听着议论声走出来。看见墙上贴的东西,气得把手中的《大学》往地上一摔。
周娘子:“谁干的?!!谁干的??!!!”
学子们纷纷噤声,脚步往后退,不敢言语。
衍望死鱼眼盯着周娘子,想看她怎么解释这一切。因为上面郑栾科、丁舞弼、柳芝兰三人的考卷都是她的字迹,文风和笔迹出奇地一致。
见学生们都纷纷后退畏惧,只有衍望一人死死地盯着她,像个混世魔王一般,上去抓住她的领子质问:“是不是你!白娇儿!”
九儿:“周娘子有何证据证明是我。”
周娘子:“你——!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你!素日就无规无矩,问一句顶十句!你来之前,从未有这样反叛之事!你,你不服□□管!”
九儿:“现在是宁朝,莫言□□。”
周娘子:“你就说是不是你!学院里,就你最没规矩!”
九儿:“周娘子莫要污蔑人。你怎么不解释一下,此次堂考的前三名,为何考卷里都是你的笔迹和你的文风?你组织堂考舞弊,私自操作举孝廉是吧?你枉为人师!”
周娘子:“你有何证据?!分明是你组织伪证,学堂考进不了三甲就污蔑与我!”
九儿:“是么?那你说说你怎么评的分,怎么分的名次?为何不敢公开学子的考题和考卷?桩桩件件,都是你在舞弊!你欺灭良心,不行仁义之事!表面上做学院的教书,内地里干的净是贪酷舞弊之事!”
周娘子:“我怎么舞弊?你不要血口喷人。”
九儿转而看着一个个学子,她们的神情淡然而疏离。
九儿:“她诛灭的是教育的公平,是科考的制度,毁害的是宁国万千学子的前途。你们竟然无动于衷?她用钱财势力评比分数,用金银珠宝衡量考卷。你们是被这种不公平制度压在底下的人,你们,竟然不想反抗?竟然不去找她评理?”
学子们躲避她的眼神,九儿觉得满心凄凉。
九儿:“罢了,罢了。你们应该不想多事,也许只会嫌弃自己家境不够,不够去豪掷万金买一个秀才名额。哼,我看到了,你们被不公正地欺压在人下并不气恼,只会想下一次自己是欺压别人的人。”九儿连连冷笑,看得周遭的学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九儿:“宁国有你这样的教书,有你们这样的学子,真是大厦不倾,先腐地基。何愁宁国将来不是满国贪腐风气。”
周娘子:“你聚集众多学子,开口污蔑师门,又放厥词于宁国,可恶至极,我要将你送官!”
九儿:“不用你送,我自己要去。”
县衙。九儿跪地立在正中。
九儿:“民女欲告辽阳府太子河书院教书娘子周滩木。堂考作假,收受贿赂,保举秀才,扰乱举孝廉之事。其府宅之内的库房里,有收受太子河书院的学子贿赂三箱金银珠宝。行贿学子为郑栾科、丁舞弼、柳芝兰三人。周娘子为贪腐,自己给三人泄露题目,名为甲级考题,实则要学子供奉甲级的贿赂。并且自己为三人写出考题的答案。三人的笔迹、文风完全一致,皆出自周滩木之手。周滩木买卖太子河书院的学籍,收受贿赂,扰乱科举秩序,枉为人师!望县衙前往其家中库房,查找赃款,还宁国科举公道!”
县令坐在堂上,捋着胡须。此处还未改前朝之制,这县太爷还没被撤换下来。
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堂下的九儿和周娘子,思虑了片刻。
夏县令:“堂下京城人士,白门府白娇儿?”
九儿:“正是民女。”
夏县令:“你本为太子河书院的学子,如今状告师门,你可知此举已经违反仁义贤孝之道?”
九儿:“师门不公,贪腐成风,如今检举告发,是利国利民,清正腐败之气,替天行道!”
夏县令看看九儿,又看看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