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诰命初封地辽阳府,游东山遗玉佩湖心舟。(中)
要你的命吗?”
南蓉:“奴婢本来就是罪臣之后,能苟活已然不易。这么多年躲躲藏藏生活,已经艰难万分,可是月氏槐如今做了叛国之人,一直替西北关外的人,给宁国下慢毒。奴婢早已看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搜集她的罪证,只是她族的语言奴婢不通,也听不懂多少。她还被叶家买通,一直监视您,不允许您接触任何男人。这么多年来,您上学、游历她一直派人跟着您。只是为了把洁净的您交给叶家进献给寺庙里当做密妃献祭!实为宁国之鬼!只是奴婢人微言轻,身份更是见不得光,奴婢一己之力实在无法抵抗她,只能默默搜集。殿下!您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千万不要妄动,她后面的势力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且还有叶家,您不知何时又会被叶家带走。他们策划了一个女人,去迷惑秦江雪的弟弟,并且带他出关,造成秦家内乱,好引秦江雪带着她的王府精兵走,这样叶家才能趁虚而入抓您走。叶家不愿意闹得太大,若是秦江雪在,两队士兵交战,场面太大,会闹得民怨沸腾。”
衍望:“果然如此。真是编排了好大的一场戏来擒我。”
南蓉:“本来皇上在时,是会加倍看护您的,只是您走失的时候,刚好皇上面临产期。原本就算您没有走失,他们也打算在皇上产期将近时带走您,拿您去祭祀。”
算了算小皇女的寿辰,果然是。
衍望:“我怕我走后,你会被她的眼线盯上。不如我跟你一起去把她的线人都灭了。”
南蓉:“不可啊殿下,眼下她还略信我。毕竟其他的眼线办事都不太行。且灭了口后,就没有罪证。”
衍望:“那你说如何?”
南蓉:“即便她的眼线知道了,也不敢轻易动我。要等她的消息回来才行。这辽阳府有一处六角监狱,腌臜污秽,给钱就会拘禁人的。不如使些银子,想办法把他们抓紧去看押着,也是个办法。”
衍望:“也好。算是个办法。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方?”
南蓉:“这本是前朝的遗留,原本是关押那些反贼异心的人,后来就变成了关押写反叛文章读书人的地方,再后来,有些人家嫌弃自己的女儿、儿子不好好读书,想教训教训,就花点钱关在这里,想让她们清心读书。到了本朝,一直也未理会这里。就演变成了给钱就能关押人的地方。”
衍望:“真可笑,仿佛视刑罚典律于无物。你且在这里等候,到时候我叫狱卒来这里抓人,我会告诉他们来找你,你只对他们说该拿谁就是了。”
分别了南蓉,赶往了六角监狱。这六角监狱看起来甚是奇怪,似是学堂一般,只是刻意建成了六角形。在门口打听,原来这里本为前朝私塾,后改为监狱。为了让学子废寝忘食读书,才修成了六角形,取蜂窝之意。在门口使了银子,见到了典狱长。
衍望:“不知典狱长如何称呼?我这有一桩忙求典狱长来帮一帮。”说罢,递了几片金叶子在他手里。
衣典狱:“叫我衣狱长就行了。不知姑娘所说的是何事啊?”
衍望:“我有个姐姐在唐王府衙理事,手下里出了偷盗之事,犯事人头众多,还希望典狱长能帮忙走一趟,再行羁押。”
衣典狱掂量了掂量这几片金叶子,“这偷盗之事,应该由衙门管理,咱们这般直接去拿人,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衍望尴尬一笑,遂递了两锭金子到他手里,“这说是偷盗,也是府上的手下不好好工作,更不读书,实在叛逆不堪!府上替她们忧心,所以想请典狱长来教育教育,关上几年,之后我这再来领人。”
衣典狱面露喜色:“嗯——这行,我这就带兄弟们走一遭!”
擒住了一班的眼线,衍望心里踏实了一些,转而又担心起来。这会不会是南蓉编撰的把戏。要清除异己而已呢?还是她其实也是月氏槐的人,说这番话来取信于我呢?只是眼下并没有更好的方法,又扔给南蓉一些银子,来明年雇佣人手用。
跟着监狱的人押送这群眼线进去。才发现这监狱里,狱卒是有男人有女人的。原来前朝遗留的狱卒是男人,后来宁国招来的狱卒是女人,造成了这里男女混杂。看这里被关押的人有老有少。有些一看就是年轻的书生,眼里都是纯净和迷茫。还有的是男女厮混,被族人抓到了被关进来的。狱卒极坏,会故意把这对男女拆开,分别和别的男女关押在一起,看他们彼此会不会和同狱的异性出轨。
进来一趟,看见狱卒之间各个眉来眼去,还有的直接在监狱的角落里燥热起来。衍望见了不由得一惊,叫了出来。那两个狱卒还两脸不满的样子,看衍望他们走了,又在角落里燥热起来。
还有的狱卒玩弄关押的人,那些被家人关进来学习的书生他们不敢动。那些前朝的文字狱的书生,被人玩了个遍。在牢房里面坦然地开荤,场面银米不堪。
真不知,这监狱究竟谁是罪犯。就这些德行的人也配看押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