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
承光六年,三月二十一!
洛京!
深夜,一封从北边来的急报打破了洛京的宁静...
哒!哒!哒!
“站住!宫城禁地,擅闯者斩!”
宫门前,一骑自北城大道而来,在宫门之前停下。
来者翻身下马,来到值守的金吾卫身前,出示了一块飞鱼令牌。
“我乃暗卫通州分部执事属下,有急报呈于陛下。”
金吾卫查看过后,高声喊道:“放行!”
随着声音落下,宫门缓缓打开,来人立即朝前奔去。
谨心殿!
今天我们的皇帝陛下依然睡在谨心殿中,上次李荣咳血之后,御医就说了陛下最近要清心寡欲,不宜近女色,于是为了我们皇帝陛下的身体健康,避免他犯错误,谨心殿就成了李荣的寝宫。
此时在寝宫外值守的汪远汪大监老远就看见一个奔跑的身影,当即就让小太监把他拦住。
“让开!我是通州暗卫执事派来的,有急报要呈于陛下!”
来人一脸焦急的说道。
“是什么急报啊?”
汪远上前问道。
“回大监,是通州急报,通州刺史刘仁礼,别驾许嵩,兵马总管于毅三人合谋弄沉运粮军船,正欲杀人灭口时被太原公世子撞破,现正被其押来洛京!”
“嗯!这下乐子大了...”
汪远听完,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当即就拿过急报转身朝殿内走去。
谨心殿内...
“陛下...陛下...”
“嗯?...汪远?出什么事了?”
李荣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汪远站在自己的床边,心中浮上一丝不安。
“禀陛下,通州暗卫来报,通州刺史刘仁礼,别驾许嵩,兵马总管于毅三人合谋弄沉了运量军船,如今正被押解来京。”
汪远缓缓说道。
“嗯?谁去查出来的?朕派的人昨日才出洛京吧。”
李荣询问道。
“回陛下,是太原公世子,详细都在这封急报上。”
“哦!是那小子啊...”
李荣拿过急报,拆开后仔细地阅读起来。
“呵呵,这个小子运气也是好,那几个蠢货,人证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真是蠢如猪狗!嗯?刘仁礼招认,说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户部的陈颖达,汪远,你怎么看?”
李荣看完急报后,向汪远询问道。
“陈尚书?陈尚书一介书生,向来勤勤恳恳,怎么会做下此等之事?”
汪远惊讶道。
“呵,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也好,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能交代的过去。”
李荣冷笑一声说道。
“对了,朕记得这个陈颖达是萧相的学生吧?”
李荣想起了什么,不确定的问道。
“回陛下,正是。”
汪远回答道。
“好!那就看看我们的萧丞相,明日会如何抉择吧...”
........
同一时间,丞相府里的萧煜也知道了这一消息,当即就派人去请陈颖达过府一叙,陈颖达来后,萧煜就把那封急报递给他看。
“老师,学生明日会在朝堂上请罪,决不会牵连老师!”
陈颖达看完之后,脸上并没有惶恐不安,而是视死如归。
“颖达,委屈你了,这次是老师没能处理干净,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萧煜无奈一叹。
“学生不担心家人,学生这些年做官,也攒下一些家资,足够我父母妻儿衣食无忧,但是老师学生担心您啊!我们和太原公是政见之争,君子之争,胜败皆是命数,可那雍王不一样!他是一条毒蛇!这次他利用了老师,您和太原公撕破了脸皮,可他却躲在暗中牟利,那几艘粮船真的沉了吗?学生是不信的,老师,不要与雍王联手了,那是与虎谋皮,会反噬的!”
陈颖达声泪聚下,萧煜也是泪流满面,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抽身了,从他坐视雍王调换军资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回不了头.......
次日清晨,户部尚书陈颖达自陈贪墨军粮,后设计沉船一事欲瞒天过海,皇帝下诏,下狱!抄家!
.......
与此同时,距离洛京千里之外的长安雍王府内,雍王正眉开眼笑的看着那些军粮进入自己的府库,长史贺兰绪清点完毕后向雍王禀告道:“殿下,这批军粮已经清点完毕,共计六万石,足够我大军半月只用。”
“那再加上本王原本的粮草呢?”
雍王眉头一皱,只够半月之用,这怎么能行!我们雍王可是要干大事的,岂能受困于粮草。
“若是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