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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说现在。我已经参加工作，不再有女同学，只能看有没有机会向女同事下手，尽管我也知道，没有几个公司，会赞成办公室恋情。

事实上，当办公室可以上网聊天以后，可以下手的对象，就不再仅仅限于女同事，因为网上有的是女人，包括年轻女人和老女人，漂亮女人和丑女人，真女人甚至假女人。藏在网线背后，每个人可以很方便地伪装自己，或者说，把自己伪装成自己的梦想，在现实中无法企及的梦想。怀着自己的梦想，我开始网聊。

刚才我说过，我上网聊天，是跟一个同学学的。

那是毕业分开以后，有一次他来上海找我，他来找我的情形是这样的。

虽然已经毕业一年，可是他和在校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五官平淡无奇，粗硬的短发像是刺猬身上的尖刺，从头顶向天空发散开来。他的衣着也可以用一个土字来形容，上身一件粉色的长袖衬衫，略显拧巴，下身穿一条咖啡色的直筒裤，衬衣的下摆散开在裤子外面，遮住了大部分的臀部。要不是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你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刚进城的民工。

想来我在他眼里，应该也没有多大变化，跟在学校时一样又傻又土，因为我穿的衣服还是从前那几件，身上傻乎乎的学生气还没有完全消退，以至于走在大街上，常被人误以为还是个学生。所不同的是，我的大脸又大了一圈，毕竟现在自己挣钱，可以吃得更饱，不像以前在学校，总记得提醒自己是在啃老，应该少吃一点。

我请他去吃小馆子，因为想上大馆子却没有足够的银子。我盘算着自己兜里那几张毛票，点了一荤两素，外加几瓶啤酒。

席间，聊的无非是些旧时的回忆，和现时的困惑。

他跟我说，工资太低，钱不够花；又问我，你怎么样？

我说还好，每月还能存点。

他惊讶道：天哪，你都开始存钱了！

我笑着点头，跟他说存钱准备娶媳妇。

这么说可能会让他有一种错觉，以为我工资很高，其实我每月只有八百块。套用一句老话，我这个人，从小苦日子过惯了，有了钱，第一反应就是攒着，而不是花掉。

还没聊几句，他说他约了个网友，现在要去见面。我忙问是男是女？这似乎是一句废话，我知道他不是弯弯，和同性的网友见面，不是很有必要。不用问，当然是女网友。他果然一脸的神秘，对于我的提问，也是眯着眼笑而不答。我又问在哪儿见面？问这么清楚，似乎要见网友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他只是含混地说，就在这附近。我说：我陪你去吧！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有些后悔，觉得它像是括约肌没管好，从□□里溜出的一个屁，有比我这提议更傻的吗？别人见面，我去干嘛？当然，我当时并不想怎样，更没有想要观摩学习的意思，只是怕他夜里出去，一个人不安全，万一那女网友是个骗子，开了房趁他爽完休息的时候把他的肾偷走怎么办？现在想想，自己的心地，有点善良得过了头。

最终结果是，他没能领会我的担心，当然也拒绝了我的好意，毫无惧色地一个人出去了，而且我没等多久，菜也没有偷吃几口，大约十几分钟，他就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然后我又盯着他，追问了几个傻问题，诸如：见到了吗？那女的长什么样？干过了没有？等等。他只是淡淡地说见过了，但是闭口不言其他，表情也复杂得不可描述，总之，看不到高兴，也看不到做ai后的满足感。既然他什么也不说，我只好根据我的常识推断：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是无法完成诸如走路，接头，开房，脱衣，洗澡，做ai，穿衣，退房等一系列动作的。这也就是说，他虽然出去了一趟，但几乎是白忙，很可能连女人的屁股毛也没摸着。

接下来，我们继续喝酒，直到几瓶酒喝完，然后结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