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我被撕烂的衣服。
心头一暖,我鼻子发酸。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让它颤抖:“我们快进城吧,天黑城门就会关了,在城外不安全。”
他一手抱起女儿,一手牵着毛驴,领着我朝城门走去。
可刚迈开步子,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发出一串“哎呦”的颤音。
我知道他第一次杀人,还在发蒙,走过去搂住他安慰:“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嗯,我没事,我不怕。”他哆哆嗦嗦地给自己打气,站起身,“我是爷们儿。”
我们赶了七天路,他将我和女儿领回了他刚在临江城里安起来的家。
几个月不见,他在临江城码头旁买了三间带前厅商铺的破烂瓦房,找人把瓦房和铺子修缮了一下,又花钱从官府求了张盐引,开起了可以贩盐的小杂货铺。同时收购山民的桐油,硫磺,朱砂,茶叶,卖给外郡的收购商,虽然铺子的规模不大,但生意还算红火。
走进他那间堆满商品的商铺,我夸道:“你很能干。”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了看挤挤挨挨的铺子:“不过是小生意,铺子缺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现在又暂时请不起帮工……”
我主动请缨:“我做你的账房先生吧。”
他一愣:“姐姐,你会算账?”
我自信满满:“府里两千人,十家庄园,六百家铺子的账,我管得一清二楚,管你这间小铺子应该没问题。”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问出一句:“你跟谁学的?”
意识到他并不了解我的过去,我也懒得详细解释,只答了句:“未出阁时我家有家学。”
他发了片刻呆,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道:“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挖野菜,原来世上真有原型。”
“你说什么?”我问。
他连连摇头,有点心虚:“没什么。”
他肯定没想好事,我懒得追问,抱着女儿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