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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走了。
回去以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刚才安静的吃饭。
全兮兮看他俩一前一后回来,夕丞明显脸色不好,虽然担心,但是也没在饭桌上问。
散了以后,她坐在车上问:“那个女孩刚才出去,是找你了?”
夕丞难受仰头靠在椅背上。
听她问这事,就靠向全兮兮:“我难受,借我躺下。”
夕丞枕着全兮兮的腿,说:“黎叔叔的女儿,说跟我有什么娃娃亲。我说我不清楚,我有女朋友了。她就走了。”
刚说完,夕丞手机响了,是夕载岩打过来的。
夕丞看了好一会才接通。
他没说话。
夕载岩在那边说:“你见过黎然了?”
夕丞应了一声。
“为什么拒绝她?”
“爸,我刚喝了酒,难受。”
“你不会真的想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吧?”
“……”夕丞坐了起来,认真地问,“不行吗?”
夕载岩语重心长:“丞丞,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累的!”
全兮兮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夕丞眼眸忽然变得阴窄,他冷笑着问夕载岩:“您这是想让我卖身吗?”
夕载岩那边没出声。
夕丞又追问了一句,话里话外都带着不爽:“我堂堂夕氏集团的少当家,已经沦落到需要卖身来拯救公司了吗?!”
夕载岩愣了一会,也带了情绪,厉声喝他:“你怎么说话的?”
夕丞喝了酒,胆子肥,他靠着椅背仰着头,没拿手机的手,手背压在额头上:“爸,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玩家族企业联姻这种过时的把戏?我烦死你们这种老掉牙的做法了。”
夕载岩没说话。
夕丞说:“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每次我跟你的那帮老朋友吃饭,我都要喝到吐。就是因为我是晚辈,他们是长辈,所以我在酒桌上就活该被他们欺负吗?!”
最后一句话,夕丞是吼出来的。
全兮兮坐在边上,眼睛里装满了泪。
她抿着嘴,往夕丞身边靠了靠,轻轻地抱着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妈的,一个二个都一把年纪了,一句人话都不会说,当什么人呢?!我他妈都怀疑,这帮人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都他妈跟我一样靠卖身卖上去的吗?!”
全兮兮从来没听过夕丞骂人,他今天是真的忍不了了。
夕载岩从来没听过夕丞在他面前抱怨,这是第一次。
他知道为什么。
因为全兮兮在夕丞身边。
夕丞在尽全力,想办法维护他们这段关系。
“我不会跟黎然有任何关系。我会找到投资人。我受够了看那帮狗的嘴脸。”夕丞抱住全兮兮,“我会尽全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夕丞眼神坚定地说:“如果您对我不满意,我现在就可以给您写辞职信。您明天就可以拿掉我市场部和销售部总监的头衔,我没意见。就这样。”
说完夕丞就挂了电话,从手机APP里面找出他早就写好的辞职信云文档,发给夕载岩。
然后关了机。
徐耳在面前开车,不敢说话。
全兮兮静静地抱着夕丞,也一言不发。
夕丞一只手架在车窗上,抵着鼻子,另一只手抱着全兮兮,无话可说。
徐耳把夕丞送到国瑞华府,人就开车离开了。
全兮兮揽着夕丞的胳膊,带着他往电梯走。
上电梯,按7楼。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全兮兮说:“没事,我养你。我现在卡里有很多钱。够我们剩下两年的学费,生活费了。”
下了电梯,全兮兮去开门,夕丞进去换了鞋子,搂住全兮兮,在她额头亲了下说:“今天晚上让我自己静一静吧。”
全兮兮点点头。
夕丞上楼进了房间,把门锁上了。
全兮兮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她听见里面有水流的声音,还有微不可闻的啜泣声。
全兮兮在门口坐下,靠在门上,等里面的水流声消失。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崩溃的样子。
这五年来,他独自一人扛起5亿的负债,腰早就直不起来了。
他跪得太久,已经忘记站着说话是什么感觉。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世态炎凉,可在全兮兮面前,那些人强行把他丑态剥出来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那些妥协,在夕载岩里都不值一提。
他是他父亲。
怎么可以不带任何感情,不顾及他任何感受的就那样把他的感情放在地上来回践踏?!
全兮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