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一套衣服，艾莎彻底清醒了，她睁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邓布利多，歪了歪脑袋。

“教授？”

“艾莎。”邓布利多再次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艾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可以。”

莉莎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又看了一眼艾莎，突然预感到了什么，眉毛都惊得飞了起来。

“教授，你不能让艾莎去做危险的事！”

“哦，莉莎，你不能总是护着你的妹妹。”邓布利多语重心长，“现在这个时期食死徒到处肆虐，每一分战力都很重要，总是在温室中成长必然经不起一点风雨，你也不想艾莎以后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食死徒轻易地打败吧。”

“我可以保护她。”莉莎吼道。

“你能保证你每一分钟都不离开她的身边？”邓布利多仍然温和地看着莉莎，似乎笃定她会被自己说服。

莉莎的脸憋得通红，她提起一口气看着艾莎，手紧紧攥在为她披的外套上，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好不容易才叹息一声。

“你加入凤凰社，就是想派上用场，是吗，艾莎？”

“是的。”艾莎喏喏地回答。

“那去吧。”莉莎拍了拍艾莎的肩膀，欣慰地笑了起来，“格瑞斯那边我会去说的，我们都为你骄傲，艾莎。”

她最后看了一眼邓布利多，转身上楼了。

等到莉莎的脚步声消失，邓布利多才邀请艾莎在壁炉前坐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变出一个带着金色花纹的茶壶，悬浮在空中自动给艾莎倒了一杯红茶，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把霍格沃兹的特产糖果。

“我听巴诺德说了一些事情，艾莎，你和神秘事务司大脑厅的工作人员接触过？”

艾莎愣了愣，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不可说”的事情，思索了半天，只是模棱两可地答道:“算是吧。”

“你不受摄魂咒影响，也不受夺魂咒影响，甚至不受吐真剂影响，是吗？”

艾莎双手合握住了茶杯:“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想应该是这样。”

“哦，艾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片刻的停顿。

艾莎望过去，侧脸映着火光的邓布利多既熟悉又陌生，金丝框眼镜后面的蓝色眼睛此刻闪烁着某些她所没有见过的，残酷又冷漠的光。

她颤抖了起来:“我不明白，教授。”

“不不不，艾莎，你非常明白。这意味着没有人能够控制你，也没有人能够看透你，你拥有完全的伪装自我的能力。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猜测是你身上拥有常人不能及的意志力，艾莎。”

“我没有，我……我是说这不是真相，你可能有所误解教授。我根本没有什么意志力，我甚至连格兰芬多都进不去，我……”

“艾莎。”邓布利多打断了她，“你心里其实已经明白我想给你什么任务了，不是吗？”

片刻的沉默，艾莎紧紧盯住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平静的红茶水面上倒映出自己难看的惊恐的脸。她突然站了起来，茶杯就像突然变成烫手的火球，被她直接扔进了壁炉。

“刺啦”一声，壁炉的柴火被打湿，火瞬间小了许多，房间暗了下来，西里斯有些看不清艾莎的表情。

“我知道这让你有些为难，你一向不够勇敢，执行傲罗任务也经常因为害怕而搞砸。可是同时，艾莎，阿拉斯托也和我说过，你拥有无人能及的缜密思维，如果不是害怕和犹豫，事情总是可以多方位考虑得滴水不漏。无论是你伪装自己思维的能力，还是缜密的思考方式，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而且因为你战战兢兢的外表体现，可能伏地魔都不会对你有所怀疑……”

“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艾莎尖叫了起来，“就算我不去，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也早就被预言失败了！”

“艾莎……”邓布利多的声音小了下去，西里斯居然从里面听到了一点他不敢置信的恳求的意味，“你知道的，我们已经牺牲了很多人了，魔法界真的已经没有时间去经历波折等待，现在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了。”

艾莎大口大口喘着气，因为惊恐而瞳孔紧缩，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披在身上的外套掉落在地。她想要转身逃走，刚扶着沙发把手转过一点点，邓布利多突然厉声开口。

“莉莉怀孕了。”

艾莎猛地僵住了身体。

“你既然知道那个预言，想必也清楚波特夫妇正是符合预言提到的人之一吧。戈德里克山谷如果出事，那么想必莱姆斯，西里斯他们全部都会和伏地魔死磕到底。你知道的，他们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而且凤凰社的其他人也不会坐视不管。”

艾莎转过身来，只能看见邓布利多平静的脸。她不敢相信这是邓布利多，也仿佛第一次认识邓布利多一样。

“假如付出了这么多代价也没能阻止那个人杀掉波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