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节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阁楼顶的窗户打到安娜塔西亚脸上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别误会,她可不是为了体验法国电影女主早起的浪漫氛围,只是单纯地不想花钱买窗帘而已。
她习惯性地把床头的闹钟捞过来,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这傻玩意往常疯狂尖叫的时间。她直接摁掉了开关,以免这个从二手市场买来的破烂过会刺激她的耳膜。自从开始工作以来,她觉得世上没什么东西的声音比闹钟还可怕。
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她的家乡麦德林—拉美最危险的城市之一。
她在像迷宫一样的街道里快速奔跑,穿过五颜六色的街头涂鸦和随处可见的街舞表演。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头灿烂的金发上,她十分惊喜地抓住那个金发男孩的胳膊,仿佛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目标。那人转过身来时,安娜塔西亚却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了。
她只记得她看到了天空一样澄澈的蓝色—那是那男孩的眼睛。
这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个叫烂大街名字的古怪男孩,南美人一向相信巫术的力量和命运的安排,如果他们有缘,他们会再次相遇的。
但现在,安娜塔西亚可没有时间继续想这个。今天她要去参加试镜,她投了这么多份简历,只有这一家经纪公司给了她试镜机会,她必须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去好好表现自己。
想到这,安娜塔西亚从凌乱的床上爬起来。迅速地洗了个澡,就坐到梳妆台的凳子上–爱美的天性让她宁愿少吃几顿也要省出钱好有地方欣赏自己的脸。
安娜塔西亚仔细地修了修自己的眉毛,让它们看起来更加整齐和精致。她的原生眉毛有点太浓密了,这让她看起来有些粗犷,但这也正是她独特的魅力所在。她的这种美丽是一种野性的美,充满活力和自信,与她的性格非常相符。
然而,安娜塔西亚并不想让那个混蛋父亲的一点特征出现在自己身上。她对那个男人充满了厌恶和反感,不愿意与他有任何联系。她的美貌和个性是她自己的,与那个男人无关。
她打开衣柜,从为数不多的衣服里挑出一件点缀着精致绿色碎花的白色长裙, 轻轻地抚摸着裙子的质地,感受到顺滑的触感,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
她轻轻转了个圈,透过镜子,满意地看到这条裙子掐腰的设计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丰满的胸部。
直到她准备给自己带上项链,她才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 她居然把耳环弄丢了!
昨晚和萨拉聊完后,她几乎是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只耳朵是空荡荡的。
现在她没功夫为这伤神,她马上换了一对珍珠耳钉,再仔细地涂上口红。
走出那座沉闷的公寓楼,世界豁然明亮起来。安娜塔西亚挺直胸膛,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的试镜会很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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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斯一如既往地早早到了训练基地,不出意外地,他们的队长拉姆又一次比他早到。
“早上好,菲利普。”,对这位身材不算高大的队友,克罗斯一直心存敬意,不仅是因为他出众的速度和技术,也为他他不止一次地在球队陷入绝境时站出来充当他们的主心骨。
还不等拉姆回话,更衣室的活宝–托马斯.穆勒就突然从克罗斯身后冒了出来。
“今天我们要去参加啤酒节,托尼,你怎么不好好打扮一下,你看你的头发。”
说着,穆勒就伸手抓了一把克罗斯乱糟糟的头发。
“啊,好痛,托尼真是一点不温柔。”
克罗斯毫不客气地打落了穆勒的鸡爪子,翻了个白眼。
“温柔是分对象的,不包括你这种噪音制造器。”
穆勒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笑出满脸褶子,调侃说:“那是给谁的,也不见你和哪个漂亮姑娘出去约会啊,天天都宅在家里发霉。”
克罗斯懒得理他,这家伙一早就结婚了,夫妻感情好得很,老是在他这个单身汉面前秀恩爱。
诺伊尔和施魏因斯泰格这时也走了进来,两人站到队长身旁,把拉姆衬得像个球童。
施威因斯泰格对克罗斯的话深表赞同,每一天,从踏入更衣室开始,穆勒的嘴就没停过,跟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
“小伙子们,很高兴看到你们都来到这么早,我想你们不是在吵架吧。”海因克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双敏锐的眼睛迅速地扫过更衣室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闻言穆勒只好收了那双本想恶作剧一下的手,没多会儿,更衣室就变得不再空旷,大家穿好训练服,三三两两地走到训练场开始一天的训练。
在温暖的阳光的照射下,场地的雾气逐渐散去,露出一片清晰宽广的草坪。克罗斯看到罗本和里贝里两人“亲热”地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