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
猛地肌肤接触,使阿姀的心跳都快了几分。额上衡沚的体温传来时,阿姀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后缩了缩。
久别重逢,还以为要需要几天化冻。
谁晓得他这样。
“还好,已经不烫了。”
阿姀看着他伸手,将自己睡乱的头发理了理,最后停在脸颊上,轻缓地触碰着。那双平湖般的眼,甚至没有直视着她,只是落在削尖的下巴,冻住一般久久不曾移。
大概这一昏,病了许久吧。
阿姀在心中想,还在恪州时,就几乎没什么灾病。这次心绪起伏,又牵动未愈的那点毛病,爆发出来应该是挺吓人的。
她抬手,示意衡沚俯下身来。
衡沚便听命地靠近了几分,“要说什么?”
阿姀张口,嗓子像含着粗粝石块般地疼。
可即便是疼,此时有句话,也不可不说。
满怀情绪地,使人动容地。
“饿得快死了,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