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合会议
我的事情说完了,就要开始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了,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
刚才,大家都有满肚子疑惑,所以没有在意,现在一时放松下来,就发现我的队服似乎不是正常款式的队服。
我倒是不在意什么,但也不太喜欢胸前凉飕飕的,所以还是要求换回正常制服,不过制作这身衣服的裁缝,估计要喜提风柱的拳头制裁了。
柱合会议开始,本来我既不是柱,也不是他们熟悉的产屋敷家的人,就算他们得到了产屋敷耀哉的保证,相信了我来自未来,但毕竟没有相处过,所以我正准备离开,但在耀哉的提议下,我还是留了下来。
柱合会议的内容就是述职,几位柱都大致讲了一下这半年来各自辖区的情况,然后又开始讨论鬼杀队未来的发展。
我只是在旁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言,其实鬼杀队的制度已经算是完善了,各项待遇福利都几乎是现在顶尖的了,但也许是每任当主继位的时候都太年轻,在位时也大多身体虚弱,能将产屋敷家延续下去,并做成现在这个规模,已经很是不错了,可有时候,就是因为太年轻了,又长期不出门,所以有些事情并没有考虑到位。
也许他们在生意场上可以谈笑风生,也尽了最大努力去为剑士们铺路,扫清障碍,但他们能体会到的最恶的人性,也许只是与生意人,与政府的你来我往。
不是说这里面的水不深,而是鬼杀队的队员们执行任务时,基本和这些人不来往,他们打交道最多的还是底层的民众们,但有时候往往是这些快要活不下去的底层人,做出的事情才最为疯狂,这是我前三十年来体会最深的事情。
和商人官员来往,他们会顾及自身的利益,脸上的面子,有时候做事会收敛一些,但这些底层的人,连活着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哪会跟你讲什么道德伦理。
而有时候,很多剑士也可能亡于此,就比如落霞山上的事情。
不过,这还是要细水长流的慢慢影响,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这个最终考核的制度急需进行整改,无论再怎么说,这种死亡率也太高了,而且说到底,能出现手鬼这件事,就说明这种考核制度有所缺陷,同时也是产屋敷家的失职。
等工作基本汇报完毕,我才说道:“我今年参加考核,遇到一异形鬼,在藤袭山上躲藏数十年之久,食人也有三四十人。”
我说完,众人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这鬼不是这些初出茅庐的预备剑士们能对付的,都纷纷皱起了眉。
“这鬼很狡猾,遇到打不过的,它知道先耗空他的体力,扰乱她的心绪,然后再出手。”我接着说道,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锖兔和真菰明明实力都不弱,却为何会命丧藤袭山。
我话里的他她分的很清楚,富冈义勇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手里的刀,抬头看向我,我没有与之对视,而是将目光移向了我腰间挂着的狐狸面具,“这鬼是鳞泷老师所抓,自此对他怀恨于心,这么多年来鳞泷老师的弟子几乎无人通过考核,全是命丧于此鬼。”
所有人呼吸都一滞,面露愤怒,而一直都面不改色的富冈义勇头一次有了巨大的情绪变化,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握住了腰上的日轮刀,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斥着波涛骇浪。
“不过它已经被我斩杀了,”我继续说道,富冈义勇听见此话,本来已经起身,但又重新坐了回去,只是握紧的拳头,依然在宣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和极大的愤怒。
“这是我们的失职,”产屋敷耀哉面向富冈义勇,低头道歉,“很抱歉,因为没有定期检查藤袭山,而让鳞泷先生的弟子遭遇到这些事情。”
富冈义勇抿着嘴摇了摇头,“主公大人,这不是你的错。”
“这当然是管理人员的失职,”我打断了眼前的交谈,虽然这有些不礼貌,但其实从藤袭山之后,我心中的怒火也一直未散,“藤袭山最终考核的规定虽已有千年,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最终考核一直以来的死亡率都居高不下,却没有人去反思,去改变,这当然是你的失职。”
“喂喂,”宇髓天元接过我的话,道:“就算你是未来的当主,也不能这么对主公大人说话。”
不死川实弥也紧跟着说:“没错,而且那些实力不济的人,就算侥幸通过了考核,最后也会死在战斗里,还不如一开始就认清自己,不要来参加考核。”
“唔姆,”炼狱杏寿郎随之开口,“不过藤袭山还是要定期去检查,决不能再让有天赋,有实力的剑士因为此等原因而丧命,要不然,这也同样是身为柱的失职。”
我低着头,没有立即说话,只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后才开口,“大家说的都不错,也请原谅我心有怒气,说话有些急,我当然知道战斗的残酷,比大多数人都清楚,因为它几乎伴随了我一生,但藤袭山的考核规则也同样需要改变。”
产屋敷耀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我与他对视了一眼,他笑着朝我点了点头,表达了对我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