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看戏失败

吃的！熟水性的通通给我下水救人！”

身边听到的人都被她吓得瑟缩一下。伍妍儿和田雯的婢子早就神都没了，哪还有胆下去救人。晨风没有犹豫，直接翻身跳下水去，将伍妍儿和田雯分开。晨风单臂搂过伍妍儿，身子向后仰，带着伍妍儿往远处划。

晨风在伍妍儿耳边安慰道：“娘子冷静些，奴是公主身边的婢子。娘子不要挣扎，跟着奴的动作蹬就好了。”

伍妍儿听了晨风的话，点点头，配合晨风的动作。最后被晨风带到岸边，守在旁边的婢子一下子围了上来，用布裹住了伍妍儿的身子。

晨风本想再跳下去救田雯，发现她已经被顾国公府的仆从救上来了，就又孤零零地走回到李昭悫身边。却发现李昭悫更生气了，她疑惑地看着李昭悫，无声地询问李昭悫在生气什么。

李昭悫走到捧着布的婢子旁边，一把扯过布，将布在晨风的身上拢了拢。她踮起脚，同晨风咬耳朵道：“我是叫她们的婢子下去救，你凑什么热闹啊，别到时候惹上风寒了。等会儿我让人给你找身衣服，赶紧换了吧，黏在身上肯定不好受。”

一股暖流涌上晨风的心头。她又感到有些好笑道：“贵主，奴救了那位娘子，不也是为了帮贵主吗？”李昭悫没好气地瞪了晨风一眼：“命都没了，讨好了他人又有什么用。”

小娘子这里闹得动静这般大，贵妇人们也都闻讯赶来。伍氏和田将军的夫人王氏步履匆匆，走在妇人们的前头。后面跟着的是杨氏、郑氏和萧氏，再是一众贵妇。事情急迫，她们也顾不得尊卑有序了。

虽然春日已至，但这曲江池的水还算不上暖和。伍氏看到围着布，冷得瑟瑟发抖的伍妍儿，急得直掉眼泪。她心疼地扶着伍妍儿的小臂，训斥伍妍儿的贴身婢子：“娘子都落水了，怎么还不带到后面去更衣。”

王氏看到田雯落水了，自然也是着急的。她仗着自己年纪大，品阶高，先发制人：“我家雯儿好好的怎么会落水？这便是你们顾家的待客之道吗？以后谁还敢来你们顾家！”

郎君们的船还停在旁边看着，王氏和伍氏这样僵持下去，两个娘子的名节只怕毁得彻底。又不涉及自家娘子，萧氏和郑氏不会贸然开口。

杨氏劝道：“还是先让娘子们去更衣吧，莫要染上风寒了。”她又走到池边，对着船上的李祁道：“郎主可否给顾国公府几分薄面，带着郎君们先行离去？”

李祁颔首，示意船夫继续往前划。船头调动，他还能感受到身旁的人仍旧恋恋不舍地盯着岸上。他顶了顶傅云启的胳膊，坏笑道：“怎么，这般舍不得。别担心啊，你虽然没在嫂嫂面前表现表现，可那姚升不也什么都没干。别急，等会儿我们会去宋家宴席，你还可以讨好你未来丈人呐。”

傅云启被人戳中烦心之处，合起扇子，“啪”的一下扔到李祁怀里，走回船舱里去了。李祁难得看见傅云启吃瘪的样子，抱着怀中的扇子，笑得合不拢嘴。

等到他们的船完全离开，田雯和伍妍儿也换好了衣裳。原本杨氏的意思是让二人换好衣裳就回府，莫要再生事了。偏偏王氏不肯，还在旁边嚷嚷她胞妹是秦王妃小王氏，旁人可不能随便将他们欺负了去。等田雯和伍妍儿更衣完毕后，大王氏继续揪着事情不放，定要伍妍儿向田雯道歉。伍妍儿性子倔，无论伍氏如何掐她，她都当做感觉不到。

不仅如此，大王氏还把祸水往李昭悫身上引：“贵主明明就在此处，为何不规劝二人？反让二人落入水中，闹成如今这般难看！雯儿与婧安县主是表姊妹，说是贵主的表姊也不为过。贵主怎能不帮衬着些姊妹？”

明明大王氏和小王氏是同个阿耶阿娘生的，真不知为何小王氏精明，而大王氏蠢笨。原本速速将田雯带回府上，还能将此事遮掩了去，可她偏要招惹李昭悫。

李昭悫能让自己挨郑氏的骂，但不代表能听大王氏的说教。她打断喋喋不休的大王氏，呵斥道：“大胆！公主面前失仪，将这二人各笞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