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死人的性格
“啊!!!”
一声咆哮,响彻整个亖空山。
嗯?圆老的声音?睡在某大树上的花剑闻声睁眼。
山院已启学半月之久,学院学风甚是良好,她作为执教剑法的夫子,暂无课。
现在都是圆老在给刚入院的弟子们讲学,各科的理论课,也就是所谓的打好基础。
这声喊叫声,怕是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那帮小鬼,贪玩胆大公子哥,憨傻爱哭小屁孩,冷脸无视课规的小鬼,面无表情的小白脸,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妖魔鬼怪。
难管,真是难管!
花剑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幸好她不执基础课,这些弟子们的性子,怕是什么神人来,起先都会被磨得头疼,圆真那个古板无趣的小老头,估计气得够呛。
花剑越想越好笑…
“很好笑吗?”幻玹悄无声息来到树下,望着树上之人随意问道。
花剑坐起身看向他,虽然容貌遮掩,身穿山院的墨蓝衣衫,头发冠好,余留些许披散在身后,但气质依然清邪迷人,无端惑人。
亖空山无须像其他山院那般发需要完整冠好,想到青陵院那帮,个个出来皆是一样,无趣得紧。
花剑漫不经心道:“幻玹,你来这,到底要作甚?”
幻玹听了,笑得意味深长:“你说呢!”
花剑挑眉:“你现在可打不过我。”
幻玹闻言,望着树上之人,清丽绝世,气质似仙,瞬间内心生起一丝愤恨苦毒,这丝苦毒,似要将她拉入万仗深渊,才可解心头之恨。于是带了几许阴毒冷笑道:“是吗?”
花剑看他阴恶的神色,微微蹙眉,她把这只玩意放身边,不过是为了预防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反正这个疯子,暂时难以甩掉。
花剑疑道:“你的蛇呢?”
幻玹却看了她一眼,莫名古怪笑了起来,道:“杀了。”
确实杀了,想到上回,她竟敢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真该死!
本来就是故意去洹天海抓来用的,无聊养养,哪想是个晦气的东西,于是随手拍死了,留着真是恶心。
不过眼前的小山鸡,她似乎没看出来那青蛇是洹天海的太古银蛇吧。
花剑盯了他半响,道:“上次,来亖空山的是你吧!”
幻玹勾唇笑道:“是我,怎样?”
花剑懒得再理他这莫名的阴阳怪气,不想再跟他聊下去,于是起身飞去山院,还是去瞅瞅那帮小鬼做了什么更有意思!
而这边,圆老看着自己被烧焦的胡子,愤怒至极,这帮鬼崽子们,上课不爱听就算了,他有法子让他们听,但没想到动手动到自己身上来了!
于是,一声怒吼道:“是谁,给本夫子站出来!”
圆头圆脑眼睛又小,小胡子快烧没了,圆真现下生气的神色,实在是有些滑稽。
谢安憋笑得想打滚,欺负这个老头可太好玩了,这老头执课,一板一眼,像念经一样,极其无聊不说,他还凶巴巴的。
想到上回,晚梳那个鼻涕虫,在课堂上偷偷打了瞌睡,便被他拿出竹尺,生生打了十尺,那小手打得通红,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甚是委屈。
上上回,晚梳偷偷在课上吃东西,被打了两尺,两下竟没让她长教训,还真是个小傻子。
还有其他弟子也有因为各种原因被罚的。
再来说他,他先前不过是没听课,在课本上认真画画来着,画了一只美貌山鸡和憨傻鼻涕虫,正画得入神,没想到老头过来,打了他五十尺……
那真是痛得想去掘了他祖坟!!!
凭什么女娃皆是不超过十下,而他,竟是五十下!!!
圆老注视着下面一帮十分安静的小鬼东西们,没人说出来是谁,他便又吼了一声:“是谁,给我站出来!”这一声带了法力,入耳穿心,头痛欲裂,直叫人难以忍受。
课堂上的众人,心中皆骇,没想到老头法力如此高深!
可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没人出来指认做事之人?圆真绝不信没人看到!
谢安见屋堂内皆沉默,心安下来。还别说,花夫子这乱七八糟一顿随意选出来的师兄弟们,还都是些经得住吓的人,内心顿时对花剑崇拜感多了一分。
圆真笑道:“呵呵,以为保持缄默,我就拿你们没法了吗?”说完手一挥,众人正前方出来一个虚镜。
圆真:“知道这是什么吗?”
众人摇头。
圆老:“这是囬芫镜,它随时可显过去发生的事情。”
谢安:“?”完了,现在跑来得及吗!谢安如是想,身子比脑子还快,竟纵身一跃,向外跑去。
圆真一看,气呼呼恶狠狠道:“谢安,你这个小兔崽子,等着受罚吧你!”
少年一听,脚步溜得更快,后面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