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和伊佐那黏在一起了
如题,我是物理意义上和他黏在一起了。所幸黏在一起的部分还不是很多,只是我的左手手背和他的右手手背。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正从他的沙发上醒来,我跟他滚到床上去不是稀奇事,稀奇的是我抽动被他束缚的手时,传来一阵皮肉拉扯的疼痛――稀奇吧?
显然他也是这么感受到的,毕竟他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吃痛的表情。我凑近他耳边悄悄地对他说:“黑川,你他妈又搞什么鬼?”
伊佐那于是醒了,睁眼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别管我叫黑川!”然后伸手要捏我的嘴,等他成功捏住我脸上的肉并且揉捏成几个形状之后,他才如梦初醒见了鬼一般看向我:“你没病吧?怎么不躲?”
我皱眉:“我最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把我和你的手黏在一起干嘛?”
伊佐那茫然地把他的右手抽出来,为了不扯痛我,我放软了胳膊顺着他的动作动。我和他面面相觑,盯着那一大块黏在一起的手背发呆,半晌伊佐那看乐了,他开始笑。
他对我说:“你终于回心转意要和我在一起了?”
我:“放狗屁,我不可能。”
“那你还把手黏在一起了。”
“……不是你干的?”
他眯起眼笑,眼里透着得逞,但我知道他一般露出这种表情只是因为我吃瘪了,而不是他赢了,而我吃瘪的理由大多时候不是他。所以还真不是他干的。这事太不真实,早知道我就不非要和他挤这一张沙发睡,早就该让他买张床,上床的时候没床腰酸背痛,睡个觉还黏在一起去了。
我认真思考:“要不用刀割开吧!”
伊佐那嗤笑:“你可滚吧,两败俱伤的事非要干,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超现实的事发生了,伊佐那还在乐呢,为了打击他的那点自信心,我抽抽嘴角冲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就没想过这样下去,后果是什么吗?”
“能有什么后果?”他仍然保持着一个仰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伸手把我的手拉到他耳畔,心情极好地用我的手心摩挲他的脸。
我:“你想上厕所吗?”
伊佐那:“……”
“我记得今天天竺还有集会。”我慢吞吞地、用一种很奇妙的语气对他说,“这么下去,咱俩就得互看了。”
伊佐那微妙地说:“又不是没看过。”
“好啊,你勇。”
我直接把他拽到厕所。伊佐那看起来大脑正在飞速运作中,等我和他面对同一个马桶,他才皱着眉问我发什么疯。我扯扯嘴角对他说:“你不用坐下,好了,那么脱裤子吧。”
伊佐那:“……”
这可真是灾难性场面。我整个人挂在他腰间想要使劲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伊佐那的裤腰带还没带上,真是为难他用命拽住自己松松垮垮的裤子就像守护自己最后的贞洁。好吧他早没有贞洁了。但是我觉得他实在是想上厕所的,于是决定身先士卒脱掉我的睡衣――的一半,我发现我和他的手黏在一起,没法好好脱衣服。
在我解开腰间睡衣束腰时,伊佐那一仰头扭头不看我。我是很担心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因为我还什么都没露呢。这种强迫的场面似乎把他那点为数不多的羞耻心揪了出来,伊佐那的耳畔染上红色,站在原地直的像块木头。
“你这样我坐不下。”
“我不管你。你坐不下更好。”
“……这是你说的。”
我用力一拉手,把伊佐那拉得踉跄一下。
我居然从他的面色中读出一些苍白:“要不还是割开吧。”
我噗嗤一声开始嘲笑他。我一向觉得都是上过床的大人了,不应该再这样和个小孩子似的。于是我毫不避讳地坐在了马桶上。水声响起的时候,伊佐那站在我旁边懊恼地用单边手捂住了脸。
他咬牙切齿地说:“等我们分开了,我就要你好看。”
我顺利解决完生理问题神清气爽:“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伊佐那沉默:“那也行。”
我恶寒:“接下来该你了,我不会偷看的。”
我想了想又补充:“我觉得我都吃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伊佐那终于放弃抵抗,站在了马桶前。
―
从伊佐那家里洗漱完居然花费长达一个半小时,经历这一个半小时的殊死搏斗,我们现在已经熟练掌握如何让两个人三只手发挥最大作用,总结出来一条心得就是:当一个人要干什么事时,另一个人不要作孽。
其实我看他挺爽的,不知道哪里让他爽了。
“所以你还要去集会吗?”
这么着下去着实是没法换衣服,伊佐那昨晚没怎么脱,所以他好歹还穿着相对体面的裤子和上衣,我就有点惨了,就一件粉红色的睡衣,左思是漏风,右想也是漏风。伊佐那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