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想被人揍于是全点嘲讽了
前面肿一个后面肿。
他指着墙上的时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凑过去看,晚上十一点。
本来来的就晚,和佐野真一郎聊完天之后更是晚上加晚了。因此佐野万次郎很认真地对我说:“你现在回去太晚了,干脆在我家住吧。”
我抬眼:“你家有客房?”
他噎住了:“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啊!”
我掏出摩托车钥匙:“拜拜。”
佐野万次郎的手像是粘在我腰上:“不要走啊!阿月!你和艾玛一起睡还不行嘛――!!”
我顿住了,说实话在听过伊佐那跟我讲的事之后,我对这个可怜的女孩有点别的想法。但孩子总是纯真而可爱的,她本性不是个坏人,她只是可怜在有个这种爹妈。
……可怜啊。
佐野艾玛在听到万次郎叫她的名字之后,怯生生地从门后面看我。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叫了我一声嫂子。佐野万次郎的态度从一开始暴怒到平稳,甚至哼着歌吃夜宵,显然他已经将这声嫂子理解为他的对象,要我说佐野家没个省心的。
佐野艾玛眼睛很大,扑闪扑闪的。我看着她怔愣,挠挠头,半晌吐出一个好字。
得到肯定之后,佐野万次郎得逞了似的,眼睛里露出一些笑意,紧接着就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套洗漱用品。我总觉得他是早有预谋,但他显然不这么想,高高兴兴地把我推进他家浴室里。
我现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发呆。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真答应人家了,也不能半路不干,于是忧愁地开始刷牙。害怕烟味熏到佐野艾玛,我总觉得应该和她分开睡,一会打地铺好了。
我洗漱完出来时,正好看到佐野真一郎靠在门框上昏昏欲睡。他脸上贴了块纱布挡住肿胀的脸颊,听见我打开门,一下子抬起头来。
“…你真的没关系吗?”
“嗯?什么没关系。”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艾玛的眼神。”
“……是伊佐那和你说的吧。”佐野真一郎皱皱眉,“艾玛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她没错。”
我敷衍地应下,看着佐野真一郎脸上肿起来的那块。他长得可真高,我得抬着头看他。伊佐那下手可真狠,看得出来他真的对佐野真一郎很生气。思绪变得乱七八糟的,我抬手摸他的脸,他疼得呲牙咧嘴的,耳朵红了一片。
我没忍住吐槽:“这么纯情,你是不是没谈过对象啊?”
他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我,手指对我比了个耶。
我一头雾水:“你是想说谈过两个吗?”
“不。”他用沉痛的语气说,“告白二十连败。”
我愣了一下,然后开始爆笑。笑声引来了佐野万次郎,他过来就看到我扶着墙笑得直不起腰来。我指着佐野真一郎,对佐野万次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这家伙、哈哈哈哈哈哈二十、二十……”
佐野万次郎一下了然于心,过来把我扶着,嘴里丝毫没给他哥留面子:“真一郎他,真的很没有女人缘。”
真一郎给了佐野万次郎一下。
―
我走进房间时,佐野艾玛正躺在床上看书。她的房间很清新,很干净。床上放着几个毛绒玩具,各种地方都排列的整整齐齐。我突然觉得自己要踏进这干净的领域是玷污,有点不敢进去。
佐野艾玛对我很友善,她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无害的气质,我在进房间之前用力揉了揉脸颊,然后告诉自己没关系。
“艾玛,你们家有多余的被褥吗?我借来用一下。”
“诶…?”她抬起头来看我,“不是跟我一起睡吗?”
我开始脱衣服,耐心地跟她说:“不是喔,其实我有在抽烟的,身上味道会很大。”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放下书,凑过来嗅了嗅。我一下子僵在原地,低头问她怎么了。她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
“一点味道也没有呀。”佐野艾玛认真地说,“不如说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味,不要太在意,和我睡一张床就好。”
大概习惯了自己走到哪被人惧怕、厌恶的一生,所以在第一次对同性的善意时,我还有点不知所措。和那些混小子都不一样,佐野艾玛是很柔软的,我甚至害怕自己坚硬的目光刺伤她。和她比起来,我身上哪哪都是坚硬的,甚至不如她身旁的一个毛绒玩具。
我几乎同手同脚走向她的床,换睡衣的过程也透露着一股尴尬。我穿的睡衣是佐野真一郎的,艾玛和万次郎的睡衣对我来说有点小,漏肚子,相比之下还是大一号的真一郎的睡衣适合。
佐野真一郎翻出这套睡衣时,感觉他的脸红的要滴血。我疑惑:“你还有备用睡衣啊?”
“……虽然是我,好歹也是要换衣服睡觉的啊!”他一把把睡衣塞进我怀里,“…送给你。”
我躺倒佐野艾玛的床上。她的床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