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伊佐那顺手拯救了大家
我感觉自己自从邀请他逃课那一刻开始,我的正常生活也逃课了。我逃不开黑川伊佐那,就像恋爱的女性逃不开自己的对象,我还是喜欢他,像每个思春期的少女。
渴望他,渴望他,占有他。甚至于发现他仍是个雏时,一种混沌的喜悦涌上心头。
……我太差了。
我知道我嘴上说了不干,那实际行动就是一定会干。
【你不想通过拯救别人来赎罪吗?】
我烦躁地踹了一脚垃圾桶:“我叫你滚啊!”
【口是心非的家伙。】系统嘲笑我,【明明后悔得睡不着觉吧。】
―
是不是只要救下佐野真一郎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这是我今天产生最多的念头。
我这辈子和佐野真一郎见得不多,虽然我是伊佐那的童年玩伴。第一次见面应该是某一天真一郎接伊佐那放学,再然后就没见过了。我对这个青年的记忆不深,但他笑得实在是很好看。
再见面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和伊佐那相拥着入眠时,我少见地没有梦到倒在血泊里的佐野真一郎。一夜无梦,和伊佐那睡得很好,就是腰疼。看来我得加强锻炼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伊佐那已经离开了我家,只有床单上留下的水渍证明他来过这里。我收拾了收拾家里带着一袋垃圾出了门。
家附近有好多学校,也算是堂堂的学区房,不过我当然是没在上学的。不知道伊佐那上哪去了,他好像也不常来涩谷这边,他告诉我他一般在横滨活动,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偶尔来一次还能被我撞上,真是缘分。
扔了垃圾,我决定去看看家附近的那块小空地。那块空地上这几天有人办“赌架”,说来也是有点意思,人类似乎总是崇尚强大与暴力,并沉浸在这种快感之中不可自拔。我买了一点速食便当等等回家吃,路过那小空地时就听到生机勃勃的孩子们叫喊着。
“我不能输啊……我有不能认输的理由啊――!”
嗓门可真大。我探头过去看了看,青春期的男孩们或站或坐着在台阶上,中间是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孩和一个略显瘦弱的金发飞机头。这种对决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单方面殴打吧,我站的离他们挺远,打开盒饭开始吃。
我吃饭很快,等我吃了个七七八八,飞机头也被殴打得鼻青脸肿了。眼看着盒饭见底,自知这场对决已经决出胜负,我把盒饭扣上,准备离开。
【…你就不觉得这场面有些眼熟吗?】
哪里眼熟?
【那个飞机头是花垣武道。】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它一股脑把所有信息都塞给了我。膨胀的剧情在我本来空空如也的大脑里疯狂侵略领地,我头疼到脸黑,咬牙切齿地骂系统多管闲事,但它好像一副你不救人我就这样的模样,高高在上地哼了一声。
妈的,这梁子不结下是不行了是吧?
听着小孩们“拿球棒来”的呼喊,我稳了稳身形,直接从高处跳跃而下,一个小跑冲刺过去,在清水将贵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脚踹上他的太阳穴。受到严重撞击,他一瞬间痛得面部扭曲起来,连我是谁都没问,直直栽倒在地面。
男孩们开始窃窃私语,我只管面前的花垣武道,刚想把他拉起来,就被用手指戳了戳腰间。
“总长好!”
好吵啊,我皱眉,在脑海里快速回顾了一下剧情,才身体僵硬起来。
――我把佐野真一郎他弟弟的戏份抢走了。对不起。
而戳我腰间的那个人,就是佐野真一郎他弟弟。
我扭头看时被他的面庞吓了一跳――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那天死寂的黑色眼眸又重复闪现在我眼前,下一秒出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佐野万次郎满头鲜血的模样,或许是一样的?他们之间有不同吗?我一瞬间傻了,瞳孔疯狂收缩着,害怕于佐野真一郎,我收回了伸向花垣武道的手。
“喂坚仔,我跟她打招呼她没回我诶。”佐野万次郎说,“好没礼貌――坚仔你说说她嘛!”
佐野万次郎不认识我。我意识到这点,猛地吸了一口气。
“……哎。”龙宫寺坚叹了口气,“就是你刚才把东卍的清水将贵好好收拾了一顿?”
“我是东卍的副总长Draken,认识一下吧。麻烦你教训他们了。”
意料之外的亲切,亲切到佐野万次郎不爽地嘟起腮帮子。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弯腰把脸往我面前湊:“喂,你为什么不看我的脸啊?”
那是因为你和佐野真一郎是兄弟啊,混蛋。
他很快对我失了兴趣,转而去看花垣武道。一股奇怪的恐惧又笼罩着我,我使劲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强烈探究目光,我生气地扭头问花垣武道:“你看我这么热烈,爱上我了?”
花垣武道慌慌张张的:“……啊?啊!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