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苹果

不是和旺达·马克西莫夫的关系还不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可能。就算有不可能之外的可能，欧马克满街乱窜的时候克洛伊也不在哥谭，她去星城参加她姨表舅父的葬礼了，和弗莱一起。”

“卡斯帕·林赛？”布鲁斯从记忆里扫出一个名字，拧着眉头，“他最近才入股了冰山餐厅。”

“那是她姑表叔父，去世的那位是她的姨表舅父。”提姆不假思索。“就算行踪可以造假，克洛伊跟杰森也没——”

有没有交情跟合不合作并无冲突。提姆后知后觉。他的思绪过于急促且几乎没有逻辑，因为他太想立刻把克洛伊择干净了。

间接原因则是提姆发现克洛伊好像不在乎他没回消息。……这意味着什么呢？

跟布鲁斯聊完后就洗洗睡了所以前天没回，昨天他的课表跟克洛伊的高度重合、有问题或者需要联系的事都当面解决了所以也没回。

到今天了，今天上午马上就要过去，而他下午还有节长达两小时的拉丁语课，克洛伊这段时间里的安排应该是去为她朋友的比赛助威……要不给她发张午饭的照片？可是也没什么好拍的，除非他去有青酱意面的那个食堂窗口，然后朝她抱怨奶酪碎加得太多太腻味了……她肯定会跟他换，她一点儿也不挑食，甜腻腻的苦兮兮的都喜欢吃。

……这会不会是克洛伊的暗示？——他没回消息所以她也不主动发消息。

提姆又想到马瑟兰，那个口音意外受女同学们青睐的法国交换生。克洛伊也挺喜欢他的，秋季舞会交换舞伴的时候转过去跟马瑟兰跳了好几支慢舞呢……更别说她还气势汹汹地指责马瑟兰回她短信回得迟……

提姆收拾笔记本、笔和书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几分，等他收拾好了一抬头，教室里的学生只剩零星几个——没有经常跟他打球的伙伴，没有合唱队认识的朋友，更没有克洛伊。

餐厅里总是闹哄哄的，提姆端着餐盘找了块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

他不是不习惯一个人吃东西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事，只是很少——自从克洛伊跟他成为朋友并将她对交朋友的那种奇异的真挚热忱传染给他后，他就很少在学校里收不到集体活动的邀请。

……可是克洛伊今天中午不跟他一块儿吃饭甚至都没有提前告诉他！下课还直接走掉了！

她的外套也还穿在他身上（提姆身高5''7②，克洛伊5''6，完全足够共享一套校服尺码）。一会儿还得去找她……归还外套。

——

“克洛伊。”

“嗯？”正准备去挽伊莱莎手臂的克洛伊转过头，看着提姆——她只听声音就感觉到他喊她名字的语气不太对，目光相触，更是不得了∶眼睑低垂，一惯带着点笑意的嘴唇也拉得平平的，怎么看怎么……委屈？

她立刻凑过去，“Bubble Tim？你下午的课比较赶我才没有等你噢？我吃饭慢你是知道的。”

伊莱莎白眼快要翻出天际，她拍了克洛伊一下，“我走了。”

“拜拜～”克洛伊对伊莱莎飞了个吻，笑吟吟地转回来，提姆周遭的气压好像比之前更耷拉了。

克洛伊单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又伸上去托起他的脸颊，“咖啡宝宝？”手指像抹蛋糕上的奶油那样轻轻刮了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有。”提姆慢吞吞地说。

餐厅出口人来人往，提姆的羞赧领先其他情绪，以第一名的好成绩占据他此刻的心情跑道。尽管情感上他还想让克洛伊多摸摸他，理智已经在催促他迈开步子，“走吧洛，我陪你到校门口。”

其实我不打算去校门口……克洛伊眼观鼻鼻观心，把这话吞了回去，追上他。“还是我跟你去拉丁语教研室吧？”说着已经在把提姆往那个方向挤了，“安娜塔西娅给我带了她家政课做的饮品，刚才下课她没找着我，正好她下午也有拉丁语课。”

克洛伊偏头，看提姆还是兴致缺缺的样子，灵机一动，“要不来猜猜她做了什么？”

提姆回忆了一下最近的家政课内容，“拿铁，可能有拉花——克洛伊你为什么不在乎我没有回你消息？”

“什么？”克洛伊几乎怀疑自己听错或者理解错了，“等一下，你说的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提姆吸了一口气，“马瑟兰只是回迟了，你都会大大方方地质问他、提出要求，我们的短信还停留在前天晚上，你却不闻不问——这是不是！”他发觉自己的音量抬得有些高，“……有点不公平。”小声地收束自己的话语。

“就是不公平啊，”克洛伊理所当然的态度中夹着一点匪夷所思，“我怎么会像对待你一样对待他？”

她看了看周围，干脆把提姆拉到一边说悄悄话∶“我的‘质问’是一种能够表现我很钟意他的社交小技巧啦——我家里最近在和他们家谈生意嘛，这样可以让他们一定程度上掉以轻心，要是能让他们以为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