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小纸船

口气，他挥挥手，斗篷托起一杯红茶送到他手里，但在他喝的时候——尽管他小心地往左边躲了一下——斗篷还是灵活地从右边钻出来扇了他一斗篷角。

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史蒂芬.斯特兰奇心想，不过他说出口的却是：“抱歉，我不该支使你的。”

史蒂芬苦哈哈地跟自己的斗篷赔着不是，试图悄悄喝一口红茶进嘴里，一口就行，然而他的嘴刚碰上杯沿，就瞥见斗篷不怀好意地弯成一个方便抽他的弧度，他立刻放下茶杯。

“我几乎见证了你俩从蜜月期一路过来，到了现在这个，”王坐到史蒂芬面前，放下一摞资料，“怎么说，七年之痒？不过它抽你是在止痒的话，说明你们感情还是挺好。”

史蒂芬翻着卷宗，“不，王，你不懂它，它绝对是故意的，要么就是在为了别的什么人揍我。”

王把史蒂芬翻乱了的纸张整理好，“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它是花心的斗篷，你不会以为你是能让浪子收心的那一个吧？”

史蒂芬流畅的翻书动作停了一瞬。

王奇道：“不会吧？”

史蒂芬瞥了王一眼，“你在想什么，”他点出书里一段文字给王看，“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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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狮面巨鸟奄奄一息，脸伏于地，说：如此，便归汝，拿去，烦请一留吾之后裔。

31 那人恳切地允诺：定然，同请汝存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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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抬眼看他，“没什么特别的？流传于西藏地区的民间传说合订本，你我都知道这段实际上是在说古一打败了狮鹫拿到维山帝之书，哦纠正一下，是我知道，有些人连古一辩经都没来观摩，谁知道他知不知道。”

“我当时——”史蒂芬开了个头又把话吞了，他咂了咂舌，决定不跟王一般见识。“我当然知道，现在，再看。”

橙黄的星火自史蒂芬指尖流泻，大部分字迹被烧去，余下的字开始扭动、变形，最后拼成两句话：

——你个小偷。（胖乎乎的圆润字体）

——想去赛伦星看节肢磷虫吗？（有点像意大利斜体字，但看上去更加古朴优雅）

王瞪大了眼睛，他认出来了后一句是，“古一的笔迹。”史蒂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