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持,季明轩开口劝和到:“溯舟哥……”
裴溯舟冷目若霜,倏然他右手抽出腰间佩剑,季明轩惊然失语。
裴溯舟转而看向季明轩,他将手中的风箫剑一横,递与季明轩:“听说你一直想去边关历练。我随季将军征战沙场时蒙受季伯父指点,季裴两家是世交,季伯父于我有恩,我也理应教你几式剑法。尉简与我一同战场历练,身手不凡,由他指点你几式,日后你上战场也能用上。”
裴溯舟是想要支开季明轩。
季明轩放心不下白苏,裴溯舟看出他的顾虑,他言道:“无论如何他也是位公子,我不会僭越……”
季明轩犹豫片刻,他接过裴溯舟手中的风萧剑。
尉简引季明轩来到远处。
见季明轩仍向白苏那边打量,尉简左手抽出悬于腰间的水寒剑,他轻轻歪首,霜眸中透露着犀利。
尉简蔑声道:“还是留心你自己吧。”说着,他冲上前来,季明轩被迫迎战。尉简试炼他的身手,顺便教了他几式剑法。
方才自己蓦然抽剑,白苏却并无胆怯之色,裴溯舟自知从前轻视了他。
裴溯舟松开白苏的手臂,他冷目出言:“公子苏不妨有话直说。”
白苏没想到裴溯舟会对此事如此执着。
裴溯舟清楚父亲不会无端做不益之事,当年裴溯舟便疑惑父亲起初明明欲查办南枝,可后来却无故暗助南枝离宫。今日听公子苏之言,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否则言语中不会着意暗示南枝的身份。
裴溯舟问到:“家父当初为何要助冷宫,南枝当真只是长辛宫里的人吗?”
白苏思量片刻,他淡淡回到:“我不知。”白苏清楚,若说出实情,再引风波,只会让冷宫再次涉险。
裴溯舟抬眸,目露锐气:“你若不知,方才言中何必故意暗示我南枝身份存疑。”
“南枝的身份或有蹊跷,但若我真能知晓,依令尊的行事作风,我怎会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白苏凉目直视裴溯舟的眼底。
裴溯舟沉默片刻,他再次出言试探:“公子久居冷宫自然知道三缄其口为保命之法,公子现下不妨告之在下实情,我不会让家父知晓。”
经南枝一事,白苏已无法信任裴氏。裴溯舟知道真相后或许会怜惜南枝,可如今她已不在宫中,迟来的疼怜又有何用?
白苏静默,他转身侧对裴溯舟而言:“裴世子误会,我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公子,哪会知道那么多。”
“我虽只见过南枝两面,却能看出公子对南枝的情义不浅,宫门之事已过去三年,公子仍不能免怀,这份用心当真是对一个罪奴之子的?”裴溯舟凝视着他的侧容说到。
“自南枝被捡回冷宫,便由我照顾,朝夕相处的情义乞能忘怀。她离开我时只有两岁……是裴世子寡情,还是我多情?”白苏冷沉的声音里透露着讽刺。
裴溯舟垂眸无言。
白苏的余光打量着默然无语的裴溯舟,他淡淡言到:“听说裴世子对公子晏的宠爱甚于对自己的亲弟弟……”
他微微敛目,低声接着说了下去:“若当日是公子晏被人掳去,裴世子或许便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
裴溯舟眸中生疑,他抬目看向白苏,白苏却已转目看向远处的季明轩。
不远处,尉简正试炼季明轩的身手,季明轩一边暗叹他身手卓越,一边为自己比不上对方而暗急。溯舟哥手下的身手便如此厉害,更不必说溯舟哥了,他要如何才能赶上他们。季明轩这样想着,恨不得现在便去边关历练。
“尉简。”裴溯舟向他唤到。
尉简收剑,季明轩亦是停步,尉简上前取回季明轩手中的剑。季明轩心中钦佩对方的身手,他施礼道:“多谢赐教。”
尉简瞧向季明轩,他嘴角似蔑似笑,转身随裴溯舟离开。
季明轩来到白苏身前,他回身看了看两具蛇尸体:“怪蛇虽已死,可看着仍是瘆人,我们也走吧。”
白苏平复心绪,向季明轩点头。
……
季明轩陪白苏回冷宫。白苏正想嘱咐季明轩不要在母亲面前提起怪蛇一事,免得母亲担心,不想半路遇上了杪夏。
杪夏见白苏面上的擦伤,上前担心查看,她愤愤不平道:“是谁欺负了公子!”
未及白苏回答,季明轩便替他回道:“杪夏姐不知道,方才我和白苏在宫塾遇到了双头蛇……”明轩上前将双首蛇一事绘声绘色地讲与杪夏听。
杪夏知道了,便也瞒不住母亲了。回到冷宫后,沈夫人听说双头蛇一事,目光不由一紧。
白苏安慰母亲:“母亲不必担心,只是擦伤而已。”
沈夫人默然不语,她吩咐杪夏为白苏取来药膏……
夜深露重,冷宫之中的白苏、杪夏、桐娘已然熟睡。
而院内的草丛中却传出一阵沙沙异响。皎月下,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