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真凭实据,猛叩人心

答应，岂不是要害了李敬业。

“我们只是被吐蕃人利用，不是私通吐蕃？”李士恒咬着牙，梗着脖子。

李士恒突然间闭上了嘴，他整个人已经无比的警惕了起来。

随即一想，下一刻，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你不想回答，那好，本官就认为一切是英国公下的命令，而你不过是个听令的……”

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李士恒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看到李士恒松口，何以求嘴角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开口，问道：“那么去年十一月呢，你们历来都是三月出发，九月收尾，十一月天寒地冻，吐蕃人给的价钱又没有比以前多多少，你们为何要继续走这一趟，又是谁下的令？”

李士恒沉沉的低下头，呼吸沉重的说道：“一切俱都是小人所为，和国公无关。”

“大战临近，吐蕃人大价钱购买生铁。”李士恒说完，心里莫名的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他不是笨蛋，之前那些不过是为了替李敬业抗罪，所以才毫无保留的认了下来。

他如何不知，李士恒现在已经落入了何以求的彀中。

崔谧和李旦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杀伤多少，但这个数字依旧让他们感到沉重。

这么多的生铁，李敬业究竟是怎么通过边关送到吐蕃去的?

他的这条商路这么可怕的吗，他究竟从中赚了多少？

……

“无误！”李士恒重重的点头。

九月二十，这个数字一出，李绚顿时就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李士恒，呼吸已然沉重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全部阴沉了下来。

李士恒的呼吸沉重了下来，咬牙说道：“一切都和国公无关，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

替李敬业背走私的黑锅，和替李敬业背通敌的罪过，是完全不同两回事。

“是我。”李士恒这一次没有再抵赖，直接说道：“一切都是我下的令，四倍利，足够跑一趟了。”

李士恒瞬间就握紧了拳头，其他人不知，他还能不知嘛，去年九月延迟出发的命令，就是李敬业下的。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出现在李士恒的脑海中。

李士恒抬起头，惊讶的看向了何以求。

何以求迈步走到了箱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一本账册，冷冷的看着李士恒说道：“你们的商队历来都是辰时正出发，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不管是去南还是往北，都是辰时正，为何那一天突然提早了，谁下的令？”

这种事情，谁都不会去做。

李士恒死死地咬着牙，不再开口。

何以求低下头，冷冷的盯着李士恒问道：“本官问你，这些事情，你知不知情，英国公知不知情？”

他在主动的配合吐蕃。

无疑，英许商行的人是在等南昌王离开长安之后，再出发的。

何以求不屑一笑，说道：“你不是说，你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吗？”

李士恒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何以求，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脸上却莫名的露出了一丝恐惧，随后，他重重的磕在地上，痛声说道：“是我下的令，是我私通吐蕃，不关国公的事情。”

看到李士恒不说，何以求笑了：“看样子，你是知道不对劲的，所以，本官问你，九月的这一次私运生铁到吐蕃，李敬业知不知情？”

“是啊，四倍价钱不低了。”何以求微微点头，然后拿起一本账本，继续说道：“上元二年九月，你们应该是在九月初就出发前往吐蕃的，为何延迟到九月二十？”

一看就知道他们已经算出了具体的用量。

“嗯！”何以求微微点头，然后继续开口：“这些生铁，吐蕃几次出价是平常两倍，无误吧？”

即便是死，也不能背着通敌的罪名去死。

“国公不知情，我……我也不知情。”李士恒抬起头，咬牙看着何以求。

李敬业的商队晚出发，就是为了等吐蕃人的消息。

何以求缓缓的走到了李士恒的身前，冷声问道：“本官问你，那一日，为何提早出发，是何人下的令?”

“寺正，四倍价钱不低了，即便是吐蕃高原森寒，也有绝大利润。”稍微停顿，李士恒苦笑说道：“至于更多，我等不是不想要更多，只是吐蕃人不肯给，我等又能有什么办法？”

即便是裴炎也是一样，因为如果现在帮了李敬业，哪怕就等于将他们自己的仕途也一并赔了上去。

“上元二年十一月，英许商行再度出吐蕃生铁两万斤，价钱依旧是平常的四倍，为何？”

看着瑟瑟发抖的李士恒，众人心里明白，李士恒自己怕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数量多的，就连裴炎都感到有些惊讶。

“十一月初三当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