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门口,他卸了刀,臂缚却还在腕间,左手戴着一副手衣。
温溪迟不知如何开口询问,看向那张和薛观玉十足相像,或者说压根就是同一张脸时,难得的词穷了。
薛珩却表现的意外轻松,他接过身后人手中的酒走了进来,坐在了温溪迟的对面。
“我已听观玉说了,前几日你劝他和离,还说要帮忙,我替观玉谢谢你。”薛珩语气平淡,将一壶酒放在了桌上。
“这算是谢礼,不过我薛府的家事,就不劳温姑娘费心了。”
这明摆时告诉温溪迟,少多管闲事。
温溪迟看了眼桌上的酒:“你既然护着她,想必也是懂她的难处的,谢礼就不必了,我从不饮酒。”
她又将那壶酒推远:“不过我听说你们兄妹感情要好,这也难怪......”温溪迟抬头,笑看萧珩:“谁让你们,长的这么像呢。”
系统此时正在装鹌鹑,一言不发。薛珩盯了温溪迟几眼,鼻间哼出一声笑来:“一家人么,若是不像才要出事。”
薛珩没有多留,这就要走,温溪迟没有挽留,只是不阴不阳的敲了敲系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系统无法再装掉线:“薛珩不是说了吗,一家人不像才有问题。”
温溪迟几乎额角要生出青筋,却无法将系统拖出来打一顿:“你在拿我当傻子糊弄吗!明摆着那薛观玉和薛珩就是一个人!”
系统扯着嗓子不承认:“不可能!他们就是长得像而已,系统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温溪迟:......
此时伙计前来走菜,看见雅间里诡异的气氛也不敢多留,放下菜就赶紧走了,温溪迟此时却笑了出来:“好啊,赌什么?”
“......什么赌什么。”
温溪迟夹了一筷子菜:“我赌他二人根本就是一个人,若是输了,我再陪你走一个世界,替你完成任务。”
系统清了清嗓子,有被诱惑到。这年头靠谱的宿主不好找。
“那你要是赢了呢?”
酒楼里的糖醋鱼做的十分好,温溪迟捡着刺,缓缓开口:“若是我迎了,我不要那些气运,只要你帮我找到亲生父母。”
“成交!”这对系统来讲小菜一碟,它忙答应下来,生怕温溪迟反悔。
来都来了,饭还是要吃的,温溪迟带着桃枝饱餐一顿,连着半月吃的清汤寡水,难得开戒,自然要吃够了再回去。
温溪迟叫桃枝开了酒,却没有吃,只是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梅香。
他叫厨子重新做了几个菜,装在食盒里拎走,走之前特意路过了薛珩所在的雅间。
里面觥筹交错,正喝酒谈天,等到温溪迟下了楼上马车之前,果不其然被赶来的薛珩拦下。
他佯装下来散酒气,问:“回府了?”
温溪迟回头笑笑,提起了手上的食盒:“你妹妹晚上应该还没吃饭,我去给她送些。”
说罢,便上了马车,车夫得令,往张府而去。
薛珩:......
薛珩紧咬牙关,上楼拿了东西便要走,好友诧异的拦住他:“你怎么回事,自己做东怎么要把我们扔下?”
薛珩来不及解释,只让他们吃着,来日再宴请赔罪。
与薛珩的一路策马疾行不同,温溪迟舒服的坐在车轿里,正掀起帘子看着路上的风景。
约莫一刻钟后,温溪迟到了张府门前,来开门的还是上个仆妇。
那仆妇要去禀告老夫人,被温溪迟拦下:“我来找阿贵哥送些吃的,不必惊动老夫人,我认得路,自己去就行。”
仆妇应下,眼看着温溪迟走向东院,不禁心里啧啧:还国公府嫡女呢,夜半三更来找有妇之夫,当真是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的温溪迟径直来到了薛观玉的住处,院里没点灯,主人像是已经睡下了。
她上前扣门:“姐姐,已经睡下了吗?我从春风楼给你带了些吃的,我们一道吃些吧?”
屋子里安安静静,温溪迟又敲了敲门。
隔了一会儿,正当温溪迟要推门时,门自己开了。
萧珩身上是仓促换上的粗麻女裳,额头还冒着些细汗,他忍耐住粗喘,淡淡道:“我晚上不吃饭,多谢温姑娘好意。”
温溪迟面色柔和,又凑近了些,果不其然闻到了酒气:“我方才从春风楼过来,碰上你哥哥正宴请好友。”
薛珩不露声色的退远了些,听到温溪迟接着说:“你哥哥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些,自己妹妹还在婆家挨着饿,他却豪掷千金,开了好几坛白梅酒啊。”
温溪迟:“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
不是个东西的薛珩:......
这下轮到薛珩无话可说,温溪迟将食盒推给她,正要开口,却被她打断。
“没关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