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兄成为同门
来的,既然叶琅然不在了,那么他们也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先后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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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琅然再醒来时,后颈不住地疼痛。
她“嘶”了一声,睁眼看去,四下清蒙。
“醒了?别墨迹,去拜师。”
叶琅然还没看清楚来人,就听到这句话,听得她一愣,看向门边,只见一个长影斜靠着门框,一个挺身站直,然后走出去了。
她后颈还是疼,况且根本不知道拜师是何意,慢慢摸索着床沿,想要下床。
眼前一切事物,都是重影晃动,她好不容易站起来,稳住身子。
她站了好一会儿,刚刚说话那人似乎耐不住性子,又回来看她在磨蹭什么,看见她弯着身子,似乎疼痛的样子,又是一愣。
“怎么了?”玄行胥又走近一些。
“师兄,好疼。”叶琅然分辨出此人就是玄行胥,气若游丝地道。
玄行胥嘴角抽搐一下,他打的有那么痛吗?
他干脆走过来,弯身将她抱起,带她去见渔游尊。
叶琅然头痛,她呆呆地看着玄行胥,眼前总算越来越清晰,看清楚是玄行胥在抱她,甚至能够看见他嘴角的动作。
“别这么看我。”玄行胥忍无可忍,出声道。
叶琅然一愣,转开头,“哦。”
玄行胥一路走去篁林院,终于把她放到地上,解放似的。
“傻子,进去拜师,不用我教你吧。”
他教字咬得重些,叶琅然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反正她也不想理会他,推门进去。
她蓦地顿住。
面前一条不长的走廊,直通向屋顶空洞落下光芒的地方,光芒之下,沈湘鱼一身华服层层叠叠,像跃阶水波,像一尊神像。
她旁边是钟宣远和石怀昌,三人莫不慈容,笑着看她。
“进去磕三个头啊,你还真不会啊?”玄行胥刺道。
他这一下还真提醒了叶琅然,她本就不知道怎么拜师,让他误打误撞地告诉她了。
叶琅然深吸一口气,紧张得跟要上战场一样,缓缓步入,向沈湘鱼磕头。
礼毕,沈湘鱼弯身扶她起来,叶琅然抬头看她,她的狐狸眼经光芒照射,更显绝色,嘴角一抹微笑,真是一尊佛。
“本来不该这么大阵仗,可是宣远不同意。”沈湘鱼微笑道。
钟宣远在一旁解释:“这是师尊第一个女弟子,我唯一的师妹,还是师兄盼望已久,怎么能草率呢?”
门外不知闹什么脾气的玄行胥气得跳脚,“什么我盼望已久,钟宣远你别胡说!”
钟宣远无奈地笑:“是我胡说,师兄一点也不盼望有师妹,也没有劫持师妹来篁林院。”
“你!”
玄行胥气得要死,但他还生着别的闷气,誓死不肯进来一步。
他忽然惊讶一笑,“好好好,钟宣远,你胆子大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是是是,我是狼。”
玄行胥骂得无话可说,他怒瞳倒竖,“好啊你,你……”
没等他说完,沈湘鱼一伸手,门砰地一声关上。
玄行胥:“……”
沈湘鱼微笑道:“他太吵了,误我们正事。”
叶琅然听了,莫名觉得好笑,不禁笑出了声。
石怀昌板着个脸,“琅然,还不快叫师尊。”
叶琅然听了他话,连忙俯下身,叫道:“师尊。”
沈湘鱼笑而不语。
石怀昌抚着胡子,笑道:“好啊,能看见你拜师,算是了却我的心事,既如此,我就告辞了。”
叶琅然看着他,她知道石怀昌对她很好,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自己感谢,正踌躇不决,身后忽然被人推了一把,面前也覆下阴影,她抬头去看,钟宣远正好低头。
钟宣远问:“师妹,不去送送石长老吗?”
叶琅然连连点头,“好。”
她回头看看沈湘鱼,沈湘鱼也点头,叶琅然微窦眉头,心里不知什么情绪,又开始弥漫。
她不知道路,不过石怀昌信步往前,她也就一直跟着,送石怀昌到篁林院门口之后,两人站定,迟迟不动。
石怀昌打破沉默,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琅然,你在渔游尊门下,一定要专心练武,不要忘了你的初心。”
叶琅然回道:“好。”
她忘不了的。
自诞生起,她的心里除了天下第一,就是一股不知对谁的绵绵恨意,除了这两样,她不知道自己诞生有什么意义。
她忘不了的。
石怀昌又转过身,微笑着摸摸她的头,“我活这么大年龄,教导成百上千的弟子,其中不乏和你志向一样的人,过去多年,他们名字我能一一叫出,可惜无一人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