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见丈夫被人按在地上,苏二婶死死护着怀里的布袋,色厉内荏道:“彪子,大家都是乡亲,你这是要在乡里欺男霸女么!”
“欺男霸女?”看着开始胡搅蛮缠的苏二婶,贺玉书讽刺一笑:“是又如何!说,你们把愿棠弄哪儿去了!”
苏二婶装傻,矢口否认:“那个贱丫头?你问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知道!”
贺玉书轻笑,下一秒彩儿便把她怀里的布兜拿了过来。
“少爷,是银子。”彩儿打开看了一眼,递给贺玉书。
贺玉书拎在手中掂量一下,锐利的目光看向苏二婶:“足足十锭银元宝,你跟我说不知道?”
“打。”
贺玉书轻声指挥道。
村民们早就摩拳擦掌了,贺玉书一声令下,大家齐齐挥舞着拳头跟棍棒,一个不落的朝他们夫妻俩身上招呼。
苏二叔被打到呲哇乱叫,鼻涕和泪混在一起,身下的骚/味儿还更甚了。
“他娘,你说吧,你说吧,再打下去咱就要被打死了!”
苏二婶也疼,但她一直咬着牙没松口,没想到自己男人先做了叛徒。
苏二叔爬到贺玉书脚边,试图抓住他的衣摆。还没等他考进,贺玉书便转动轮椅,厌恶的后退。
“我说,我说!”苏二叔哭得凄惨,指着地上的苏二婶说:“都是这个女人!她自作主张,把棠丫头卖给镇上孟员外做了妾!”
听到苏二叔的话,大家也停了手。
彪子老婆也在,听罢她气极,直接上去给了他两巴掌:“那孟员外是什么人,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们竟然把棠丫头卖过去!”
被打的不轻的苏二婶,听他把罪过全推到她一人头上,忍不住咳出一口血。
她手指颤抖指向苏二叔:“明明这是你的主意!”
“你胡说!那是我亲侄女,我怎会这样做!都是你!”
眼看俩人开始互相攀扯、扭打起来,贺玉书不打算再看下去。
找了几个认路的,委托他们引路去孟员外家。
“这儿公子就交给我们吧!”彪子拍着胸口表示道。
从云通村到镇上的路程坐马车并不远,只稍半个时辰便到了。
把贺玉书送达,云通村几人便要离开。
这孟员外跟苏二叔可不一样。
苏二叔打便打了,毕竟是同村,他以往做的那些恶事也值得被打;可这孟员外可是镇上的官头头,得罪了他,除非举家背井离乡,不然就别想好过!
贺玉书知晓他们的难处,结了银子,便让他们走了。
看着比侯府大门还辉煌的员外府,芽青急得团团转:“少爷怎么办啊。”贺玉书看向员外府,目光冰冷。对彩儿耳语几句后,彩儿眨眼消不见。
芽青吓了一跳,但心还是被丢了的苏愿棠绊着。
只有几刻,彩儿带着一群人又出现在贺玉书身边。
“走,去接愿棠回家。”
府上,哪儿哪儿都找不到苏愿棠的身影,孟员外正睁着一只眼大动肝火。
还没等他发完脾气,就有家仆战战兢兢的上前通报:“员外,许县尉带人来了。”
孟员外疑惑:“他来做什么?没看见我正忙么!”
“去将他打发走!不见!”
“这次恐怕由不得孟员外了。”
房门被人推开,孟员外定睛一看,竟是许县尉带着一群人进来,身侧还陪着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
看见许县尉,孟员外有些愠怒,刚想抄起手边的去砸守门家仆,还未举起,先被许县尉笑眯眯按下。
“别生气孟员外,”
许县尉乐呵呵的笑着,还没等孟员外气消,便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直接叫人将他拿下。
“许谷,你敢!”
孟员外被人押着,自从哥哥做了县令后,他都在镇上横行霸道了多少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欺辱!
孟员外情绪突然亢奋起来,押着他的人差些被他挣脱掀飞。
许县尉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抱歉孟员外,这次有人站在许某身后,因此许某说一句,我敢!”
许县尉目光凌厉看向孟员外,员外府外被包了个水泄不通,府内的家仆们也被其他人收押。
苏愿棠缩在墙角,听着外头突然躁动几刻,后有安静下来。
窗户又被推开了,“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苏愿棠不信,女人又道:“我的丫鬟说,是许县尉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不良于行的公子。我猜,是你家人来了。快回去吧。”
“那你呢?”苏愿棠没忍住问道:“你也是被他强掳来的吧?你不走么?”
女人见她第一反应竟是担心自己,不由笑了。她摇摇头:“不走,我与你不同,跟你们都不一样,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