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哥哥来听听
可以给对方上药的“亲昵”程度。
“少废话。”林经桁动手给她脸上的伤口消毒,又拆了创可贴比量了一下要怎么贴。
陈雨硝撇撇嘴,“搞不懂你脾气这么不好,又凶又没有耐心,孟听汐为什么要跟你搞对象。”
难道是图他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还跟母猪亲过嘴?
林经桁闻言微微皱眉,“谁跟你说我和她搞对象的?”
“她自己发的朋友圈啊。”陈雨硝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吸了口凉气,用气音问,“难道不是啊。”
“不是。”林经桁回答得干脆利落,“我没有搞对象,你老实点儿别乱动。”
他轻轻按住陈雨硝的脑袋,然后把创可贴仔细贴在了她脸颊的伤口上。
陈雨硝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骗人,在酒吧你还说有好几个呢。”
“那是逗你的。”
“呵,我才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和孟听汐那种亲近,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吧!
就像喝醉的人说自己没醉,海王才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养鱼!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林经桁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微微弯下腰,将陈雨硝笼罩在了阴影里,一双月满清潭般的漂亮眼睛注视着她,声线低而富有磁性,仿佛兴师问罪,又好像是循循善诱,“在酒吧你管我叫了声哥哥。”
他知道那句哥哥是她故意的,但她声音本就清凌凌的悦耳,软声叫哥哥的时候异常好听。
自小到大,但凡近距离和他这张脸接触的女性及部分男性,很难逃过紧张羞赧,面红耳赤,及呼吸困难等综合症状,因此林经桁对自己这张脸的杀伤力十分有自知之明。
但咱们小陈同学见多识广,胡说八道从来不知羞耻,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自主忽略了林大少爷近在咫尺的俊朗,坦荡的很,“那怎么了?那李逵还管宋江叫哥哥呢,我叫你声哥哥犯法了吗?”
“不犯法。”林经桁也面不改色,“就是觉得你叫得挺好听,想让你再叫一声听听。”
陈雨硝冷笑,往他耳边凑近了几分,顿了两秒,突然学着李逵喊宋江的语调,中气十足地喊道,“哥哥!”
林经桁,“……”
妈的,耳朵疼。
“叫得挺好,下次别叫了。”他咬牙切齿,使劲捏了下陈雨硝没受伤的另一半脸,直起身子,一副很嫌弃,不愿意再跟她多待的样子,“我去洗个澡,你自己玩会儿吧。”
他本来打完球准备回来洗澡,结果上楼时接到了姜祉的电话。
他和姜祉是表兄弟,他六月份去和陈雨硝相亲前,姜祉陪他先去了一趟陈雨硝家里,因此是为数不多知道陈雨硝和他的关系的人。
姜祉一提“你老婆”,他的直觉就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他就这样一身汗的过来处理陈雨硝和她情敌们的恩怨,结果完事又看着陈雨硝莫名其妙大哭了一场。
一直耽误到现在他才洗上澡。
林经桁忍不住嗤了一声,她果然是个大麻烦精!
陈雨硝打开手机,十几条未读消息,她先是回复了关心她的陈销,跟他说了一下事情解决的过程,让他不用担心。
宋经唐和刘喜乐他们转战夜场泳池派对,混在泳衣模特中喝酒蹦迪,好不热闹。
还艾特她,让她也过去玩。
这种活动陈雨硝是真的很想去,但是宽大的躺椅真的非常柔软舒适,贴合着人体曲线,加上酒精的作用,陈雨硝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一动也不想动。
拒绝了他们的派对邀请,陈雨硝点开软件背单词,背了几个,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睡眠质量好得出奇,不亚于趴在高中课堂上睡的觉。
林经桁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暖色调的落地灯光下,女孩半蜷在松软的躺椅上,呼吸轻缓绵长,像只午后窝在斑驳树影下休憩的小猫,安静又美好。
他放轻动作走近了些,弯腰仔细看着她。
她看起来和高中的时候差别真的挺大的,轻狂张扬,春风得意的少年感褪得一干二净,换上了单纯乖巧,清澈无辜,看起来就是一个温良无害很好骗小姑娘。
但眯着眼笑的时候,仍然暗戳戳憋着坏,依旧内心戏丰富,是只伪装成小白兔的狡黠小狐狸。
那年爷爷病故,他留在京都处理爷爷的后事,葬礼结束之后从律师那里得知,爷爷留了遗嘱,只有他娶了陈雨硝才能继承遗产。
但这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娃娃亲和那笔另亲戚们趋之若鹜的丰厚遗产一样,都无所谓。
再说这种往上数两代的口头约定,已经不适用于现在这个开放的时代了,他愿意娶,陈雨硝还不一定愿意嫁呢,说不定还把他当成普信男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