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
上前说:“姑娘,跟奴才前去拿药吧!”
黎歌神态无精打采的看着蓝桉张口小声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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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邺茶楼一方雅间内,司马衍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碎掉两半的玉牌递给萧瑜,他接过拿在手里端详片刻,两块玉牌按着破碎的纹路拼接在一起就是一个“暗”字,反转至背面刻着形似夜莺的图案
萧瑜皱眉沉静问:“这是什么?”
“不知你可听过皇室暗卫一说?”
“听说过但没见过,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断碎成两半的玉牌代表的是暗卫?”
萧瑜一副不可置信,少时听人传言这个皇室暗卫与明面上能被大家看见的御林军、禁卫军、骑军等不同,这支军队不属于中军和尚书省,只听令于皇帝个人,平时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甚至没有见过这支军队,他们都干些什么
司马衍不紧不慢答:“没错,前些日子建邺八户官员家里突然失火,中书令的夫人病发,那晚我恰巧歇在他家,睡至半夜听见外面人声吵闹,起身透过窗户才知附近房屋着火,这是我去的时候恰巧被我踩到才发现的”
萧瑜再次打量着手上的玉牌,他明白司马衍的意思,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就传遍整座建邺,当时王允还对着大臣破口大骂,亲临现场发现房屋已经被烧毁尸骸如干如黑柴无,林林总总加起来两百多号人无一人生还,想是他们都是在睡梦中被生生烧死
“这些暗卫若是真的存在,他们为什么要火烧八家这种事,更何况我从未听舅公提起过陛下接手过这支军队,若不是陛下,谁......”
萧瑜突然停住心里吓一激灵双眼睁大抬眼看向司马衍,对方眼中带着一丝莫测的笑意,说:“不是陛下,谁有可能掌管这支军队呢?”
答案显而易见萧瑜攥紧拳头,开口道:“是他......”萧瑜惊讶与刘瑾的手段,平时一向温柔待人接物的太子殿下尽然能做出如此简单粗暴又残忍血腥的事来,萧瑜脑海显现出年少时和刘瑾相处的时候,在萧瑜眼里刘瑾一直都是一个温和体贴的兄长,八岁前当过他的书童后来因为母亲的去世再加上明帝开始忌惮王氏势力
作为王氏的亲戚家族自然也会受到小小的打压,二人也因立场的不同很少说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刘瑾会和他搭话,他也是回一两句久而久之就变得寡言少语了,自从明帝下旨赐死萧牧之后他对刘瑾多了一层憎恨,如今得知刘瑾尽然能做出这种事来他的心里莫名庆幸
这让自己能够恨他恨的彻底不用想着昔日他对自己的好,内心也不必再做挣扎可以轻轻松松去谋划替父报仇雪恨,但是很快他又从这份窃喜当中沉静下来,比起他的手段萧瑜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有这一张牌,不禁让他心生担忧
萧瑜愁丝道:“若真是他的话,岂不是又多了一份阻碍?”
司马衍放下茶杯淡定自若,“不急,公子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除掉王允,至于太子经过上次的事他只能在暗,一时半会恐怕不会掀起什么风浪,当初我跟公子说过兰陵萧氏总是要依附于琅琊王氏,若不想为人鱼肉只能反抗,如今反抗的机会来了,公子可要抓住机会,这是唯一一次可以将琅琊王氏连根拔起的机会”
二人两眼相对,萧瑜内心狂躁又害怕,终于是等到这一天,司马衍告诉他,“陛下近期爱上了一个贫家女后来给传到丞相耳朵里,回去就直接派人将其杀害,虽然陛下知晓此事却没有作何表态依旧是和丞相正常说话,可我观其脉象,肝火旺盛,忧伤过度,公子今天不是要进宫一趟吗?能不能让陛下知道你的心思是和他想到一块去的,就看公子的本事了”
萧瑜瞬时变得阴沉而严肃,抬手捏着下巴垂眼盯着地板,几秒后才淡淡道:“我会把握住的”
“......”
半个时辰后萧瑜从雅间走出,脑中一直回想着司马衍对自己说的话,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让陛下知道你的心思就靠自己了,与刘休联手扳倒王允,这真的能行吗?
萧瑜走在街边路上沉思抬眼间无意看见一名熟悉的面孔从人群中闪过进入进入一条狭窄的深巷里
“大师兄?”
他正要追上去等到了巷子口又发现人已经不见,萧瑜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见人消失萧瑜便放弃追寻,转身继续前往台城,一路上心思沉重的来到东门口,他看见什么突然停下脚步找了个柱子躲起来,偷瞄着黎歌从城门口出来踏上马车
此时车夫内急跟黎歌知会一声便匆匆离开,萧瑜见四下无人便心生一计等了一会便走过去牵起僵绳,一声“驾!”
马车驱动快得将车内的黎歌左右摇晃差点就得飞出去,她忙向外面的人说道:“老伯你可让马儿跑慢点,时辰还早我们不急”
言闭,黎歌还是感受到这座马车依旧快速,于是她便掀开布帘看见是萧瑜差点没坐稳掉下去,慌道:“无衣,怎么是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快停下”
计谋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