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友早啊
的弟子也比较百花齐放。
但是同时兼修两门的少,修道嘛,讲究的是逆天而行,追求的是得道飞升,既然终点都一样,为什么还要费大劲走两条路。
况且还是走两条最难的路。
观麟压低眼睫,用手轻轻触碰阵法缓慢升起的金色符文,感受灵力的波动,用之前闾秋昭的话式反问:“你们剑修现在都涉猎这么广了吗?”
闾秋昭不以为意:“我父亲是一个剑修,母亲一个法修,小时候他们两为了我跟着谁学争执不休,都认为自己修的道才是正统。”
观麟心情复杂:“所以就让你一起学了?”
闾秋昭少见的有些沉默:“……对。”
闾秋昭两道看起来都颇为有建树,观麟表情带惊叹:“那两位尊上可真是,教导有方。”
“哈,是吗。”闾秋昭微笑。
并不是!她遥想当年,白天天不亮跟着父亲习剑,晚上后半夜被她母亲偷偷摸摸地拎起来背法诀。
可恨!凡人不睡觉会死,修士却不会!
这种情况直到她十二岁进了宗门之后才有所缓解,原因还是因为宗门的护阵大法虽然强度不高,但是敏锐度一等一,她那两个不靠谱的父母为了避免不惊动宗门长辈,不好意思随意强闯!
今日就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客栈过夜,与其说是在客栈,不如说是借用了他们几张桌椅。
闾秋昭把几张桌椅拼在一起,就着月色和灯盏,跟观麟随意道了一声晚安便囫囵地躺下,十分没有形象。
她喜欢用净身诀,却又不是很在意住所好坏。穿着一身带补丁的黑衣劲装,却能随手拎出一盏名家制作的不灭宫灯。
观麟后倚在靠背上,安静的看着闾秋昭,直至睡意来临。
*
他再次醒来时,天色大亮。
闾秋昭正推着他慢悠悠的走在林间,两边的木轮碾过地上的枯枝落叶,发出噼啪清脆声。
他身上披了一件半新不新的白色毯子,那毯子颇大,从头能盖到尾,上面一角绣的花鸟图案针脚细密,颜色过渡自然,细碎的阳光透过茂盛枝叶照在图案上面,鲜活得不行。
观麟用手指轻轻摩挲上面的图案,眼眸低垂。
“我们现在就去万烬吗?”
闾秋昭脚步不变,与其说她推着轮椅,倒不如说她是撑在轮椅后面的靠背上,半躬着身,懒散得不行。
昨天扛着观麟跑太远了,早知道他不喜欢那片大海,自己就不跟那群凡人绕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道:“先去万金楼看看。”
万金楼底下的地宫尸体太多了,表面上是凡人因为贪念养出了半人煞,可是底下地宫布局有阵法加持,任谁都知道不可能全是凡人手笔。
遥岑没有宗门驻守,凡人多,限制也多,许多犯事的修士和妖族为了躲避八宗刑法,也会掩盖身形,混迹在遥岑。此地鱼龙混杂,想要一下子找到幕后之人堪比大海捞针。
但是她想去万金楼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饿吗?”
闾秋昭话题转变得太快,他一瞬间有些迷茫。
他虽然内丹丢失,但是并不是灵力全无,况且妖族的身体本就比人族修士强韧,要不然他在地宫被折磨剜肉那一个月早就饿死了。
“不……”
“我挺饿的。”
?
穿过林子,就来到了他们原先逃出来的那个城镇。
因为有了无相门的介入,城门口告示栏上那几张悬赏令已经撤下了。
闾秋昭推着观麟从面色凶狠的守卫面前慢悠悠路过。
沿途的街道很繁华,来来往往的人在他们踏进这座城的时候突然变静了许多。
这里的凡人很奇怪,对修士的态度不像其他洲一样吹捧,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厌恶很直白的摆在了脸上。
闾秋昭推着观麟丝毫不受影响,步履轻松。
观麟仰头就看见她正眯着眼看前面不远处那个热气腾腾的混沌店,表情很是期待。
他一脸漠然,想着如果等一下闾秋昭让他吃的话,他该怎么委婉地拒绝,毕竟看着周边路人仇视的表情,他有点担心店老板会往闾秋昭碗里吐口水。
在酒楼里,江岁聿正在跟抱着剑阴沉着脸的江执大眼瞪小眼。
他对着那块木头嘴都快笑僵了,敏锐的发现了底下街道的异常。
下一秒,整个街面的寂静被打破,临街的酒楼围栏上,一个人‘呼啦’一声展开扇面,江岁聿朝街上一人一鱼挥手示意,热情打招呼。
“嘿,闾秋昭,早啊!”
他不厚此薄彼,把观麟也点了一遍。
“那鱼,你也早啊!”
大街上本来闾秋昭他们一人一鱼的配置就挺引人注目的,现在有了江岁聿的吆喝,整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