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其实渐凛不喜欢心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一直修的是魔道，并不需要参悟心法。

要真说参悟本心增强内力，倒不如直接杀人增加修为来的痛快。所以他看着两人认真看书的样子有点迷茫

还是好困……

“质子殿下，你要是实在累了的话，就回房睡吧”暮染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男的为什么干什么都想睡觉啊？

“多谢”终于说这话了！渐凛简直高兴坏了，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此刻如染了蜜一般“我先回去了”

“嗯”她应着，雲澈则沉默不语

渐凛去御剑房放下桃木剑后想着直接回房睡差不多，没想到一出门便遇见了一个红衣男子，正看着自己，他想绕着他走，却总被那人堵着路

“不认识我啦？”红衣少年歪头大笑，剑眉星目中略带嘲讽着补充“怎么，少主变质子，心里不好受吧？”

渐凛一如既往冷着脸，嘴里的话却毫不客气

“看来你仍然是败了”

烻归一听这话，帅气的脸上收敛起笑容，他眯眼，手中赫然多了把弓弩，暗红鎏金，嗜血花纹，与他自己的气质别无二致。他将弓弩抵在渐凛的额上，挑衅开口

“渐凛，我劝你以后说话客气点，少端着你凤骨狱少主的架子”

“……”

“连自己的法器都召唤不出来，就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免得哪天一个区区小仙都能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够了”一束晶蓝色的流光飞来，打到了烻归手中的弓弩，他反手收回弓弩，回头看见暮染皱着眉

“你不好好待在你的隰山，跑来这里干什么？”

“别那么凶嘛姐姐”烻归一改凶狠的神色，嬉皮笑脸的搂住渐凛的肩膀，还贴心的拍了拍人家的肩

“这不是看见渐凛来你们朝穹境，他哥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他们兄弟情深嘛，你们知道的啊”

暮染不吃他这一套，径直走到他面前“你别忘了这是朝穹境，你的所有术法都会被追踪”

言毕，手指便抚上了渐凛的额头，一丝微弱的灵流随着她的指尖飘出，渐凛不禁笑了笑，暝女还是暝女，有时候行动真的比言语更有力。

烻归无奈耸耸肩，看着雲澈也在笑的眼眸是真忍不住了抱怨“行了，江夜为了这小子操碎了心，昨个把我揍得不轻，今天还被这小子气的不行……”他对着渐凛撇了撇嘴

“我刚好有事想问你”她看着渐凛，渐凛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待雲澈把烻归拉走后，他才正眼直视她的目光。

“你们凤骨狱……有没有……”

“没有”

渐凛淡淡的回答，“你想问的是当年你的那件事吧”

“嗯”

“我父帝当年因为你的事情被云帝责罚，甚至杀了不少牵扯到这件事的人，连他最宠爱的妃子都杀了，还是我动的手，你想问的话还是收回吧”

暮染看着他阴沉的脸，心里有点发怵，所以阿尘是真的被杀了……

“多谢”

“不必，你是我们凤骨狱的罪人，我挺不喜欢你的”渐凛看着她突然笑起来，笑的让她心里发毛

啥人啊这……不喜欢还笑啥，还笑这么恐怖……

他转身走了，暮染看着他白色的素衣飘逸，她的手指轻轻张开，那丝灵流飘到空中散开，星星点点，灿若云霞

“阿尘……”暮染喃喃，“原来救我的代价，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