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真相
真田的胳膊一把,他们这些人当着时悠的面,就把她排除在外,然后背对着时悠围成一圈。
他们小声地交流了一番,都觉得只是这么问是怎么都问不清楚的。
时悠自己坐在长凳上,看着同伴们在她的眼皮下,在一个圈里,大声密谋怎么让她说出实情。
时悠嘴角抽了两下,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到另一边开始神游。
现在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幸村精市不想要告诉大家了,什么情况都没确定说出来也只会让大家也跟着慌神。
“咳咳……悠,你说你这既然都已经开口了,那还差把真相告诉我们么?”
谈论完毕的众人,由真田弦一郎先是轻咳几声,拉回时悠的注意力,然后才硬逼着自己放柔语调。
只是平时真田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还强扯了几下嘴角,让人感觉特别得僵硬。
“是啊,这样半遮半掩的,我们也都跟着提心吊胆啊。”
仁王雅治给了真田一个白眼,然后他很自然地凑到时悠跟前,随手一搭她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套近乎。
“是啊,时悠前辈,反正幸村社长都不在你就告诉我们吧。”
柳莲二推了一把还在扭捏的切原赤也,切原没站稳直接就扑到时悠的腿上,把时悠吓得就要站起来,结果被仁王摁得死死。
切原本来还很不好意思,都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就顺势抬头可怜巴巴地哀求时悠。
“时悠同学,要是今天不说明白了,我们是不会让你走出去的。”
柳生比吕士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时悠的正对面,他面容平静地推了推眼镜,仿佛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带着威胁话,而是简单地打招呼一样。
时悠抵着头抬手捏捏鼻梁,隐在掌心下的嘴角不住地发笑。
大家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时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笑。
她把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最后停在切原赤也的身上,就在切原感觉时悠眼神的不怀好意往后缩了缩。
突然他就被时悠两只手用力地□□着两边还有着婴儿肥的脸颊,直把切原疼得嗷嗷叫才松手。
“阿市确实检查出病症,但是医生只说疑似,并不确定。”
收回手的时悠是直视柳生比吕士说的这话,她知道接下来要问的问题都会是柳生来询问。
但是总会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
“那其实就是说幸村社长并没有事。”
切原赤也躲到胡狼桑原的身后,一个距离时悠最远的位置,然后一边用两只手揉着通红的脸蛋还一边嘶嘶着断章取义。
随后就被另一边的真田弦一郎一拳揍在了脑袋上,哀嚎一声的切原赤也就被胡狼桑原给捂住嘴巴拖到角落去了。
切原赤也泪眼汪汪地蹲在地上,脸上的疼直接就转移到了脑袋上。
“吉兰-巴雷综合征,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个急性病,从开始到病发高峰只需要两周左右的时间吧?”
柳生比吕士在切原安静之后询问,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柳生知道的医学上的知识多,由他来问最合适。
结果没想到……熊孩子不听话,没关系,打一顿就好了。
“是,医生说阿市的情况特殊,现在只敢说疑似。”
要是和柳生说的那样,从幸村精市和时悠异样开始这都过去几个月了,病都该治好了。
“并没有确诊啊,那最近都是去医院检查?”
柳生比吕士先是低喃一句,然后又拿过被丸井文太要盯出洞的检查报告反复地看了又看。
时悠点点头没在继续言语,她用眼神示意压着她不让她离开的仁王雅治可以把手从她的肩膀上拿开了。
其实幸村精市的病并没有那么乐观,但是她现在一下子就理解了在最一开始幸村不让她告诉大家的原因了。
眉眼低垂的时悠遮住了神色,真到幸村给她可以告诉大家真相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隐瞒一部分。
或许这就是阿市想让她明白的吧。
柳生比吕士心里感觉时悠的回答不对劲,但是他也只是从父亲口中了解过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
让他看还没看出来这份检查报告有哪里不对,或许他应该回去问问父亲。
“那,幸村现在算是有事还是没事?”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顺着时悠的力道若无其事地松开了压制在她肩膀上的手,完全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自觉。
“没事。”暂时的。
时悠镇定自若地转了转肩膀,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张,这说话说一半的艺术还是她跟幸村学习到的。
先稳住大家吧,万一幸村那边的情况会是好的结果也说不定,就算……也可以让他们有个循序渐进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