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下午班里的事务一结束,时悠就找到了躲在花圃最里面的矮丛中躺着睡觉的某人。
时悠悄无声息地蹲在用两只手垫着脑袋仰面朝上的某个前辈跟前。
毛利寿三郎本来伸直身体在呼呼大睡,突然感觉自己脸上被遮挡上一片阴影,温暖和煦的阳光都没有了。
“怎么阴天了……”
没有灿烂的阳光懒懒洋洋地照着,有些不舒服的毛利寿三郎小声嘟囔几句,眼睛也不睁就往旁边滚了几下。
“奇怪,不会真的要下雨了吧……”
不管到哪个地方都没有了阳光的普照,毛利寿三郎准备换一个地方继续睡觉。
当他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睛,就被怼在跟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敢跳起来,倒是手脚麻利地连连后退。
“时桑,你怎么在这里???”
一阵春风吹过,花圃中的丛丛花树都随风摇曳,片片花瓣随风舞动,落在发梢和肩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正在唯美的场景中间蹲坐着的一男一女,远处看到的人都不忍心打扰这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但是实际上却是……
“时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为什么这一次是你来找我,小真田哪去了?”
毛利寿三郎打破被时悠面无表情盯着的尴尬,明明之前都是真田来找他的,怎么今天就变成了时悠。
比起好‘糊弄’的真田,时悠可是真的不买他们任何人的账,他也是有点打怵现在的时悠。
“毛利前辈,没事还是少欺负弦一郎,别可着老实人霍霍。”
时悠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平淡,就像是再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
但是时悠越是这样才越让毛利寿三郎发憷。
“咳咳咳,时桑,你没事吧?是发生什么了么?”
毛利寿三郎战术性咳嗽几声,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触动时悠哪根不对劲的神经。
“毛利前辈,我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知道自己情绪有些外泄的时悠低垂眼帘,遮掩住眼睛不再紧盯毛利寿三郎。
“哈…哈…有什么事,教练,你就说。”
干笑两声的毛利寿三郎在没有时悠视线的压力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拍拍沾在身上的灰尘。
“毛利前辈,你对于今年立海大的网球社怎么看?”
等毛利寿三郎收拾好自己,时悠和毛利一起并肩往应该还在进行招新活动的网球社走去。
“额,教练,什么怎么看,立海大全国冠军。”
毛利寿三郎双手环在脑后,望天望地就是不看时悠,严格贯彻装傻到底的准则。
“毛利前辈是为什么加入网球社?”
毛利寿三郎明知道时悠想要问的是什么,就是故意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时悠也不计较,直接换个方向继续问毛利寿三郎。
“因为无聊吧,又刚好在网球上有点天赋。”
毛利寿三郎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网球上面的天赋,这点他其实和时悠是一样的。
或者说他们两个其实是在这方面是一类人。
他心里已经隐约有预感时悠想要和他说什么了。
“毛利前辈,其实我觉得我们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他们两个同样都拥有出色的网球天赋,轻易就可以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都同样的骄傲自满。
和时悠没有把心思放在网球上一样,毛利寿三郎也是对待网球没有多么的认真,他总是觉得轻易就可以在网球上获得胜利。
但是两个人又不一样,时悠是对网球没有任何的兴趣,毛利寿三郎却是自己主动加入网球社。
混日子的社团在立海大可是有不少,但是毛利寿三郎转学来了立海大之后加入的还是网球社。
时悠会找毛利寿三郎谈话就是基于不像的这一点,她并不相信毛利对网球真的一点儿喜爱也没有。
“我知道教练是想劝我好好训练,所以就没必要话题这么迂回了吧。”
毛利寿三郎一听时悠话都说到这份上,都要开始和他共情了,他赶紧切断话题的走向。
“毛利前辈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时悠轻笑一声,她可不觉得就凭她三两句话就可以让毛利寿三郎改变自己的想法,变成一个风雨无阻不逃训的有志青年。
当初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那么多苦口婆心的话都没有让她改变心态。
就连她想法的转变不也是因为发生重大变故才有了变化。
“交易???跟我???”
毛利寿三郎转向时悠,表情皱皱巴巴地写满了疑问,一只手还有些惊讶地指着自己反问。
“嗯,既然毛利前辈不喜欢我废话,那么我们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