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南柯一梦（一）

小乖，你不是总问我，去哪里了么，是的，我藏起来了，是在跟你做迷藏。

小乖，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总会出现在你需要的时候，因为......小乖是我的

我看到了你的姑姑、柚子、姑父对你很好，你也享受着那一刻的时光，我便躲在远处，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感知着你心里的一股股暖流，一点点美好，和对幸福的向往。

小乖，你不知道，我们认识很久了

在你刚刚出生的时候，躺在他们的怀里，皮肤红润，柔软如丝，如同一朵娇嫩的花朵，透着一股令人陶醉的香气。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娇嫩而柔软，我忍不住想去触摸。皮肤嫩如细滑的丝绸，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无邪与纯净。

我就在想，我一定要一直陪着你长大，小乖是我的。

那时候的南柯只是一束光，看不见，也摸不着，甚至没有声音，南柯无数次温柔地抚摸着若兰的头，喊着小乖，小乖。

在你爸爸妈妈忙的不可开交，没有人陪伴你，一颗颗珍珠在你的脸颊滑落，嘀嘀嗒嗒的雨水落地飞溅倾落在你的身上，我终于可以走在你的面前，我也是一个孩童的模样，带你走进了雪球的世界，让你理解你父母为什么没有陪在你身边，他们的爱或许是在你看不到的、感知不到的地方。雪球音乐盒，你应该很喜欢吧，它可以替我一直陪伴着你。

南柯希望一直陪在若兰身边，但是南柯出现的时间有限，时间到了，只能缩回到一束光的样子，南柯就在有光的地方，陪着若兰。

在你妈妈嫌你脏兮兮的时候，我反倒觉得我的小乖确实很可爱，小孩子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泥巴都能让他们玩得不亦乐乎、不过，你的妈妈也曾爱过你，这本书是你小小的时候，她就开始写的，你看，每一页都是爱你的痕迹，她只是第一次做妈妈，可能是岁月的冲刷，冲淡了爱的热情，不过爱并没有消失。

在你的家人对你恶语相向、拳脚相加的时候，我多渴望能挡在你的前面，这么可爱的小乖，怎么能下得了手，看到小乖跌坐在地上，手在颤抖，皮肤上出现了无数的小泡，就像被开水烫过的土豆。

我的的心脏像被紧紧抓住一样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阵的悸痛，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堵住，呼吸变得困难。小乖，我要能替你忍受这一切，那该多好。

再次聚集形态的时候是凌晨，我的小乖，做饭而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对待你的情绪和态度，我来教小乖怎么做，小乖学不会，就我来做好了。

小乖，我没有告诉你，你的情感是组成我的存在，我只存在于你的存在！

在你第一次多次鼓起勇气跟老师提出要上厕所的时候，又被拒绝了再次坐下叹息的时候；在你一次次翻过去头碰在地板上，圆鼓鼓的脸蛋不屈服的时候；在你被大家嫌弃赶出舞蹈室，默默一个人瑟瑟发抖的时候；我想告诉你，小乖，你是最努力的，是最勇敢的，也是最棒的。小乖，我想帮你实现你想做到的每一个梦想。

梦想的道路上，只要有光，就能扫清所有的黑暗。我也想和小乖一起玩，我带你去了你最喜欢的粉色，我们一起到池塘里，看荷塘，拔莲藕，玩泥巴。我想，小乖，你也是很开心的吧，我的开心就是看着你开心。

小乖，那天的你，身体在水中晃动，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水底的世界是如此的静谧而诡异，光线透过水面的波动，映射出斑驳的影子。

你的嘴巴张开着，试图呼救，但水流迅速灌入她的喉咙，使她无法呼吸。双手在水中无助地挥舞，每一次的挣扎都像是徒劳。

我拼命地挤进水里，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我只能拼命的喊着，小乖，你能听到我声音么，还好，你睁开了眼睛。

南柯的身体被撕裂成一块一块，金黄色的线条透过他的躯干、白皙的脖颈、纤细的指间，直到最后一刻还在不停的喊着。

后来的一段时间，小乖，我又和你玩起了捉迷藏，我藏在鱼缸斑驳光影的缝隙里，藏在你清晨粉色被子的洒金上，藏在你发丝渗透的那一缕缕柔光里。我看着你乖巧的样子，大家对你的赞赏、心疼、宠爱，我浑身上下充满了暖洋洋的光芒，金灿灿的还带着一圈圈闪烁。

没想到，南柯看着若兰，还是个被人欺负的手窜着拳头的孩子。南柯伸手去触摸，却始终不能碰到她的脸庞，哪怕是一根发丝。

不知过了多久，南柯可以看到自己的手指，光影中映出南柯短发，宛如盛夏的麦田，金黄灿烂，洋溢着生命的活力。有如冷冽的川上雪，清洁而不失优雅。微翘的发尾犹如小溪轻触石头，既灵动又活泼。

你应该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吧，我好想你，小乖，你是我的。

我来保护你，小乖，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