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与天下为敌,我也要和你站在一起
:“请殿下救太子。”皓天和孟氏都跟着跪下为太子求情。四皇子还是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在雨里哭得撕心裂肺的禾儿。
禾儿:“殿下,如果这就是你们认为的天理难容。那禾儿和太子,和那些死在异乡的将士们一样,天理难容!”说罢,她抽出太子送给她的翡翠簪子,直直向自己脖子插去,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四皇子飞奔进雨里抱起禾儿:“请御医!快请御医!”“禾儿!禾儿!你怎么这么傻?”
“救他!求殿下救救太子!”簪子插进了脖子,禾儿痛得吐词都已经不清楚了。她抓住四皇子的胳膊,眼神里全是哀求。他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不已。她不知道那玉簪不仅扎入了她的脖子,也扎进了他的心里。一边是至亲兄弟和爱而不得的女人,一边是太后和整个北方部族。如果她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那他的隐忍和平衡就全部失去了意义。
已近深秋,禾儿淋了雨又失血过多,身体不支陷入了昏迷。御医过来把脉,连连叹气摇头。四皇子的心沉入了谷底,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竟然不敢开口问御医情况如何。他怕她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娇俏灵动是她,清冷美艳也是她。她率真坦然,哪怕面对一个失势的太子,她也爱得勇敢真诚。她不是不知道她和太子的结局,她不是不知道爱上不能爱的人有多么危险,可她还是义无反顾。他听人说她冲向火光里的他,没有一丝犹豫,飞蛾扑火也无怨无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羡慕自己的兄长。他羡慕他可以和她一起经历生死。他羡慕他兄长的悲喜都能被她共情和理解。她不隐藏自己的感情,对自己的拒绝决绝而冷漠。可就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然让他觉得真实。他看过太多的笑脸,都像虚伪的面具。所谓的国色天香也只是红粉骷髅。只有她爱的真实,恨得也真实。他心里默默对她说:“禾儿,只要你能醒来,我一定会救太子。你要答应我,一定要醒来。”
御医有些为难地开口:“殿下,真是太惊险了。簪子差一点就割到了动脉,那就无力回天了。卑职已经经历了,只是陈大人失血过多加之寒邪入体,虽无性命之忧,但也落下了病根。”四皇子心头千斤的巨石这才落了地,只要她活着就好。
太子妃在宫里闹了几日绝食,被太后打发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极为宠爱这个独女,她本就不喜欢太子,奈何萱玥对太子一往情深。太后又有意撮合萱玥嫁给太子,这才成就了这门亲事。知女莫若母,长公主果然还是知道怎么对付萱玥。她命厨房变着法地做各种美食,又命人到萱玥面前来吃,边吃还要边发出声音和赞叹。已经绝食几日的萱玥实在熬不下去,大快朵颐起来。
长公主看女儿终于开始吃饭,心下高兴:“玥儿啊,这就对了。为这么个男人不值得,你且想想,成婚这么多年,他在宫里陪伴过你几日?”
萱玥是饿极了,也不理会长公主,自顾自地吃着。
长公主乘胜追击,想劝女儿放手:“原来我同意你嫁给他,是想着毕竟是他太子,将来你也是皇后。可现在这局势,他肯定是做不了皇帝了。可是女儿啊,你还有母仪天下的机会啊。哪个女人不想爬上那高位,受万人敬仰。”
萱玥还是不理会母亲,吃饱了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生闷气。长公主心情不错,她了解女儿,知道她过不了几日便一定会想通。
这一日朝堂之上,太后问询四皇子对太子的处理结果。四皇子恭敬地上前回答:“回禀太后,太子欺下瞒上,□□,证据确凿,按律当诛。”一旁的袁大人听闻,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倒地。皇帝病重后,袁大人一直在朝堂力挺太子。“袁大人,袁大人!请御医,快请御医!”大殿上一阵混乱。袁大人年近古稀,白发苍苍,因操劳过甚,平日站久都有些吃力。虽早已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但不愿负皇上所托全力辅佐太子。自太后听政,袁大人的门生接连被贬,朝堂上支持太子的老臣也逐渐被边缘化。只有袁大人因是三朝老臣,行事磊落,威望极高,太后一直抓不出他的错处。四皇子看着干瘦枯槁的老人躺在地上粗重地喘息,心中不忍但也无法。大皇子和二皇子站在一旁暗自窃笑。
太后坐在帘后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平静威严地说:“太子的事就按老四说的办。御医好生照顾袁大人。退朝。”
禾儿睡睡醒醒了半月有余,禾儿在梦里昏昏沉沉的,感觉太子走了进来。窗外的天气晴好,温暖的阳光洒进来,金灿灿的铺满一屋暖意。他就坐在那里,面部线条变得柔和,比以往多添了几分少年气。他的眼睛还是那般明澈,嘴角微微扬起,笑容明朗如初。“殿下,你来了。”禾儿柔声地唤他。他伸手轻轻抚摸禾儿的脸,声音柔和富有磁性:“禾儿,我余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平安。”说罢,他起身要走,禾儿挣扎起身想拉住他的衣襟,可是手里却是虚无。“殿下!殿下!”禾儿呼喊着他,从梦中惊醒。不知是几更天了,窗外还是漆黑的夜色,只有秋风吹着树枝沙沙作响。枕边已被泪水浸湿一片。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起身点着蜡烛,找寻殿下送的翡翠簪子,可是翻遍了屋子也没有找到。禾儿只感觉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