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星3
吗?他那样子会让我很困扰,我现在可没有钱再转校了。"
"抱歉,我会找机会跟他讲的"
"那边是不是有台钢琴来着?我记着?"赤星羽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三谷隆跟在她身后说:"好像是吧。"
那台钢琴是之前商场做活动摆出来的,活动结束后也没收回,一直摆在那儿任过路人叮咚。
"我弹首曲子给你啊。"赤星伸出十根指头,羞涩道,"别看这样子,其实我琴弹得很不错的。"
她没骗人,最难的日子她与母亲也没有被音乐抛弃,她比她说的弹得更好。她坐在钢琴前抬手,三谷隆看到未曾经历生活搓磨的赤星羽应当是怎样的光彩。
她应该穿着昂贵的礼服,像她母亲那样坐在殿堂级的音乐大厅演奏昂贵的钢琴,而不是穿着被雨浸湿的校服,坐在广场活动用的廉价钢琴前,甚至脚边还放着盛满特价蔬果的白色塑料袋。
赤星羽没三谷隆想得那么多。她不需要看钢琴的黑白键,她只盯着三谷隆银灰色的眸子,等脸热了,羞了,再垂下头看黑白键冷静一下。
世界和时间被大雨封存,她不用去想钱财、工作之类没完没了的痛苦的东西,天地之间她找到一处小小的缝隙能够藏身,不必再遭受生活给予的无休止的折磨。她可以随心所欲,对她而言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了。
三谷隆打算看钢琴、看手指,哪怕看放在钢琴边的购物袋都好过看赤星羽的脸,看她的眼睛。他的注意力被她禁锢在眼睛里,无法离开。他脸烧得厉害,极尽全力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全部宣告失败。
他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搅来搅去全是赤星羽的笑脸和她眼下飞扬的红痕。忽然间肩膀被重重拍了下,他吓了一激灵,瞬间摆脱那阵恍惚,扭头看向拍他的人。
"哎,弹琴的那个,是不是有点儿像?"场地圭介搭着三谷隆的肩膀,眼睛死死盯住赤星羽脸上的红翼,"赤星羽,是不是?她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在乡下。"
"赤星羽?"松野千冬从另一侧探出头来,"那是谁啊?"
场地圭介解释道:"很早之前的一个小明星。"
松野千冬没再问,顺着场地圭介的视线看向弹琴的赤星。
"脸上那个,是纹身?画上去的?"
"胎记,厉害吧?"
"你在得意什么啊。"三谷隆无奈道,"好像那胎记是你长的一样。"
场地圭介哼哧哼哧笑起来。
"她在看谁?看你?"场地圭介吧咂着嘴,看看赤星羽,又看看三谷隆,"真是看你,你们认识?一起来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狠狠一拍三谷隆的肩膀,"你厉害。''说完龇着牙又笑起来。
三谷隆被他拍得一踉跄,瞧他的模样也没反驳什么,僵着脸跟他一起笑。
松野千冬不明所以,思索半响实在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笑,摸不着头脑地看两人。
他两谁也没提mikey。
一曲结束,围观者大方地送上掌声。赤星熟练地鞠躬道谢,拎着袋子回到三谷隆身边。她见着场地圭介他们也没害臊,微笑着颔首,又看向三谷隆等他介绍。
三谷隆介绍后,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场地圭介绝口不提明星之类,对她脸上的胎记更是看也不看,只随口问了句两人接下来的安排。
赤星指指袋子讲要回家。场地圭介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没事人样又问三谷要去哪儿。等三谷说送赤星回家后,他便自然接道:"那等下一起吧,东西这么多你们两个也不好拿。"
外面雨停后,场地圭介又讲摩托车带了东西不好载人,提议让松野千冬载赤星。赤星眨着眼看三谷隆,三谷隆被场地圭介笑得牙疼,皱着脸说:"的确不好载人。"赤星只好坐上千冬的摩托。
三个男孩帮忙把东西搬进她家,她早上离开前冰好麦茶,现在正好拿出招待。三个人坐了会儿,没多留便起身告辞。
她将他们送到门口说:"再见,场地、松野。"
赤星随意摆摆手,又扭过身子,半倚着门框。她的脸微微朝右扭,左手挽了下垂在脸侧的碎发,却并不完全拢到耳后,装模作样地散下几缕搭在左眼的绯红上,有几分欲说还休的娇怯。
她含着下巴,羽毛含苞待放,眸子突然一抬,羞答答地朝三谷隆勾了一下。三谷单薄的耳朵唰得烫起来。
"再见,三谷..."她微妙地顿了顿,"...隆,希望不要太久。"
三谷连忙抬手遮住半张脸,假咳了几声背过身去。他脚步慌乱地跑向机车,左脚打右脚甚至踉跄了下险些绊倒。
赤星被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逗笑,脸却热起来,不由担心会不会融化冰凉的门框。
她回到房间,把场地和松野的杯子洗刷好放进壁橱,然后傻呆呆地坐回刚刚的位置,冲那支三谷刚刚用过的杯子盯了好半响。
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