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
我的丈夫贺景初死在了五年前的车祸里,我始终没有向法院申请死亡证明。
我将公司转移到他的名下,他迟早该拿回他的身份,那时候选择权才在他的手里。
至于现在,他在上野继续他喜欢的生活,我则回到西屏,抱着回忆度过。
嗷磨的岁月里知道他在上野活得很好,也能有所慰藉,已经比过去五年好太多。
我私下约见了若清,给了她一笔钱,她不明所以。
“这是我欠他的,很早之前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接济了当时困窘的我。”
我面不改色的撒着谎,“不要告诉潮生,那是我最狼狈的时候,我不想被更多人知道。”
我这么叮嘱若清,若清半信半疑,似有推拒。
“他总不能一辈子带着那道疤痕和失明的左眼生活。”
若清很诧异,大抵是没想到我知道这些,但这会让她接受我的帮助。
“你们的关系,当真是……”若清还想追问。
“债权人和债务人而已,他不记得,但我心里过不去。”
我和潮生之间,只有金钱的联系了。
“而且我已婚了,我的丈夫在西屏等我回去。”
若清听罢当即对我道歉,说她有了不该的联想。
没关系。我答。
我只是很感谢潮生,或者说是贺景初,感谢他曾来过我的世界,在我下坠时奋力接住了我。
没有和潮生告别,我收拾好行李,带着邓瑶踏上返程的路。
能见到他已是莫大的收获了,知道他过得好就可以了。
爱即是欲望,我希望对方幸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