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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走了,苏诺安和程树、陈郁、赵成暄三人站在一起,觉得格格不入,低着头不说话。
程树:“我们现在回去?”
苏诺安知道是在问她,正别扭着不知道怎么回,电话震动了一下。
她仿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棵救命稻草,如释重负道:“我先接个电话。”
走到一边,按了接听。
“妈......”
“安安啊,你舅舅说今天下午去市里,现在准备回来了,你跟他一起回吧。”
苏诺安:“他在哪儿啊?离我这儿远吗?”
宋晓宁:“他说不远,你发个定位给他,他来接你。”
苏诺安:“好。”
那一口堵在心里的气彻底松了。
走回原地跟程树道:“......我舅舅在附近,待会儿他过来把我带回去,谢谢你。”
她突然不知道该叫程树什么了。
程树听着那句没有任何称谓的话,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哦,好,嗯。”
赵成暄直直地看着苏诺安。
苏诺安本想当作没察觉,却实在抵挡不住,眼神询问:“?”
赵成暄指着程树,终于启了金唇:“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苏诺安眼珠转了转,没转出个所以然:“知道啊。”
赵成暄放平语气,求知似的:“什么啊?”
苏诺安无奈地:“程树啊。”
程树感觉自己的心脏没出息地剧烈抽动了一下,给了赵成暄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后者善良地安分了。
苏诺安觉得赵成暄这人有点自来熟,熟得过分了,却又莫名不讨厌被他逗,因为能察觉出他并无恶意,但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啊......只能懊悔地咬咬舌尖。
程树有意缓解尴尬:“以后叫我名字就行,叫学长太书面了。”
苏诺安:“好。”“学长”书面吗?那不是一种尊重吗?不懂,不管了。
陈郁提了个正经问题:“你什么时候回华齐啊?”
问的是程树,华齐是东部的一个省的城市。
原来他是华齐的,苏诺安心里的一个疑结又打开,看到程树第一眼,她就觉得他不是铖州人。还留在铖州,估计是为了社团的事情吧。
程树:“这个寒假我在这边过,你们呢?”
赵成暄:“听说这边有几个古镇,我们打算在这边玩一段时间。”
陈郁补充道:“顺便拓展一下业务。”
赵成暄把手往陈郁肩膀上一搭,点头表示“是这样的”。
苏诺安下意识问:“什么业务?”
赵成暄把手放了下来:“拍照啊。”
程树突然看向苏诺安,果然见她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陈郁把程树和苏诺安的反应尽收眼底,出于对朋友的“帮助”,也出于自己的某种私心,提议:“到时候有空一起出来玩啊,苏诺安。”
曾经大脑认证过的声音,过多久再听内心都会被触动,特别是他还叫了她的名字......苏诺安脑子没反应过来,率先抬起眼睛和陈郁对视,又迅速躲开,强装淡定:“好啊。”
赵成暄又逗她:“可别现在说‘好啊好啊’之后又找借口推脱哦。”
正有此意的苏诺安忍无可忍一次性爆发地刺回去:“你说得怎么跟骗小孩上当一样?”
赵成暄嬉笑着:“我就是啊。”
苏诺安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一定是很欠打的那种哥哥,却没说出来,只用眼神表达了愤怒和鞭笞。
程树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