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难看。这是对方的回答。
她这才注意到关谟眼尾下方划破了一处,血珠冒出,是纸张边缘割的。他肤色很白,显得血愈发鲜红刺眼,她愣了片刻,才启声:“来应酬,你脸被划破了。”
闻言,关谟才觉有丝丝痛意,抬手抹去,应话:“没事,天色晚了,你也快回去吧。”
谢令荞叫的车到了,在路边。她同关谟作别,走了两步,又鬼使神差地,从包里拿出来一枚创口贴,递给男人,指尖与他手心相触,冰凉。
回到利达园,谢令荞给陈君发了安全到家的消息,尔后放满浴缸的水,躺进去时,总算喟叹,忙碌了几天,都没能好好泡个澡。
本想放空,却将关谟拉出来,谢令荞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云城派出所的反常,知道她坚果过敏,明明吃不得辣,甚至是Buckwheat,今晚又撞见他被骂得狗血淋头。这几个月与关谟发生的事,比她认识关谟几年来发生得还要多。
思绪仿若失控,漫无边际,有了疯狂的迹象,谢令荞忙甩空,没入水面之下。
直至手机响起,把她从水中拉出,来电显示唐至廷。
唐至廷昨晚走得匆忙,到了半夜才回御庭府,今天中午见缝插针地给谢令荞打电话,她这才知是项目组标书被泄露,竞标底牌全敞。
谢令荞:“忙完了?”
唐至廷:“暂时休息一下,今晚酒局怎么样?”
“合作不出意外没问题,只是那些所谓的老总都太恶臭了。”
“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呢。”
唐至廷难得认真,“什么时候见过我的荞荞受这种委屈,等我们结婚后,他们对你不都得恭恭敬敬的。”
“表面敬我,内心呢?对我恭敬,对其他女性呢?”谢令荞嗤之以鼻。
她又说:“不说这个了,我出酒楼还见到了关谟,”
“关谟?”
“碰上他老板骂他。”
那头静了一会儿,才说:“他老板,难评,关谟能读到研三真不容易,当初那研也是老狗比撺掇着他读的,不就为了免费劳动力,发的几篇核心期刊都少不了关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