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人大多是些市井泼皮,整日游手好闲,坑蒙拐骗,很是上不得台面,郡主身份尊贵,不便与他们见面,不如就让小奴代劳……”
“无所谓,我的名声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沈云裳很是爽快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就说,郡主府的管事请他们吃酒,就约在平康坊。”
阿绪忽然激动起来:“郡主是郡主,他们是他们,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全长安城最尊贵的小娘子,他们这些臭鱼烂虾,上不得台面的混账玩意,如何能与郡主相比!”
眼见阿绪的脸色涨得通红,沈云裳一乐,道:“你倒是很为我打抱不平嘛,不过我真的挺无所谓的,嘴巴长在他们脸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阿绪也发觉自己方才说话太过冲动了,讪讪地低下头。
沈云裳便问:“沐晚晴在府里过得怎么样?”
“如郡主吩咐的那般安置了,平常只让她做些针黹,没让她沾手粗活,不过据小奴这几天的观察,沐晚晴除了忙活为她兄长伸冤一事,似乎也没有其他动静。”
沈云裳将牢房里沐阳说的话,拣了要紧的与阿绪说了一遍。
“沐阳说的,让沐晚晴拿了过所混在胡商队伍里离开长安找亲戚这事,那四封回信里从未提及过,这说明沐晚晴大概压下了两封信没给我,一封她问候沐阳的去信,还有一封沐阳交代她如何从长安脱身回老家的回信。”
阿绪睁大眼睛,一惊一乍道:“她为什么不给啊?这两封信该不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吧,郡主,不如让小奴趁着沐晚晴睡觉或是外出,去翻查一下她的包裹,把那两封信找出来给你?”
沈云裳当即否决了他的提议,“不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去翻人家小娘子的包裹,再说她不一定还留着那两封信,如果真有什么大秘密写上面,她说不准读了信兜头就烧掉了,怎会留给我们,而且你去动她的私人物品,容易打草惊蛇,还是别这么干比较妥当。”
阿绪恍然大悟:“郡主,你是不是觉得沐阳和沐晚晴这兄妹俩,都没有同你说实话啊。”
“三分假,七分真罢了,不过人都有自己豁出性命想要保护的东西,我也能理解。”
沈云裳抬起头,长安的天空碧蓝如洗,泛不起半丝云彩,偶尔有几尾燕子飞过,交缠着到屋檐底下去了。
她已经明白,那两封信上,究竟写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这兄妹俩为何如此默契地要隐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