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开过
白景锐和白景昊已经等在门口了,见白景暝的车便招手,比划着让他将车停在预留的位置上。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白景暝笑了笑,白景锐似乎扑捉到了什么,跟着坏笑,“今年奉凰不回来?”
“是啊,她怎么不回来?”白景昊附和道,他们都见过奉凰。
白家这几个兄弟对老四指明要取的女人很有兴趣 ,如果不是怕他家老四追究的话,兄弟几个恐怕早就雇上了私家侦探去调查当年的种种,对老四怎么追女人是有特别的兴趣,而其他人好奇的恐怕不止是这些。
显然白景暝并不是很喜欢别人对奉凰的这份好奇,就像当年的安妮一样,他不希望她进入自己所在的圈子,他觉得这不安全,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作为伴侣(为啥我想到的是咖啡伴侣....)完全的隔绝不实际。上次受伤后,他选择性地告诉了奉凰一些东西,也可能是因为不希望安妮的情况再现。
“她工作上有事走不开。”事实确实如此,奉凰回香港工作的事情已全面通过。虽然白景暝并不是很同意,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也希望奉凰离自己近一点,虽然那有危险。
三人搬着东西往里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白云柏这几年在欧洲发展不错,白景谦一直随父亲走,景字辈除白景铎外都是这种现象,权力的分散似乎是一种趋势。
走在青石板路上,白景暝想起的却又是那个人,你看,有些人总是潜在你生活的点点滴滴中,但是这种记忆也只是记忆,没什么好值得。
白景暝回房间洗澡换衣服,他穿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长衫和棉鞋,只是感觉却和当年有太大的不同,似乎已经变得不习惯,这些年他习惯了军靴的坚硬,对于棉鞋的柔软分外陌生,只是那种舒服似乎还在。
走到院子外,白景暝却停了下来。他倚着墙边站着,听着院子里传出的谈笑声摸出了烟,他已经很久没过过这样的年,这么重视。他对过去几年的农历新年都没有太大的印象,除了除夕出任务,初一受伤中枪的那一年。烟雾缭绕中他似乎陷入了深思,也或许在回想,或者想的是OCEAN的任务,可是却突然被呛着了。他弯着咳嗽,缓过来的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转头一看,看见的却是同样穿着长衫的白云杉。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手里快燃尽的烟掐灭扔在墙角,最后整了整衣服上前一步微微低头恭敬地叫了句,“三爷。”
白云杉可能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白景暝,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一种情形,他看着白景暝想到的却是Alex报告里被切除的右肺下叶,和昏迷中呢喃的那四个字。只是白景暝的这句三爷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回到了现实之中,于是他嗯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
隐约听到了院子里传出的问候声,白景暝才松了口气。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点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是抖的,想起回来路上听到的那首歌,心理莫名地烦躁起来。从回来到现在,事情总是超出他的意料。
他一根一根抽着烟,直到白景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烟盒里已经空了大半,他说马上过来,挂点电话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骂了句Shit,整了整衣服,定了定神才转身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