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缺他
当年得了冠军。”
“谁说的?”白景暝松开了白玉圭的手,白玉圭却兴奋了起来。一会儿说这个师傅,一会儿又说那个人,白景暝听着却是忍不住低头笑了,他向后一倒坐在了实木地板上,他觉得小孩子就应该这样,没有承担没有压力,童年就应该这样,他觉得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让一个孩子承担太多。
那一晚白景暝打了一套拳给白玉圭看,打的是他小时候学的那套,虽然很久没练过,但是很快就熟悉了起来,那些东西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当白玉圭被逮回去继续练字后,白景暝一个人躺在练功室里,他看着天花板,第一次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他第一次觉得有一个孩子挺好,而且玉字辈不必去继承。
白景暝的安宁日子没过三天,二十六深夜突然接到了美国的电话,出事了。他开电脑查收Arthur发过来的文件,责问Arthur为何报喜不报忧,但一看那表情就明白了大半,如果不是突然的意外,他们宁肯死撑也不会通知自己。白景暝压着怒气开完视频会议,几个小时的讨论后总算是给出了一个还算完整的解决方案,补救和反击。
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分头行动,白景暝匆忙洗漱去见老爷子,他要离家去一趟澳门,给白家的理由是:负责手部复健的医生经过澳门,约了谈手指复健的事情,明晚就能回。老爷子这边刚点头同意,孟宗政的电话就来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也已经约好,白景暝一边吩咐一边往车库走,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孟宗政也正在往珠海口岸赶。
接下来的四十八个小时白景暝真的是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应付澳门的人,晚上和美国那边沟通,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再神速也几乎没有可能在所承诺的“明晚”赶回白家。不过让他欣慰的是,事情进展还算顺利,至少给OCEAN争取了一周的缓冲期。
挂断电话的白景暝翻看手机的日程,突然看到了“农历二十九”这五个字,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敲开隔壁的门吩咐孟宗政处理后续的事情,他差点忘记春节这事!看来他真的很不习惯过春节。
匆匆入关然后赶回白家,幸运的是赶在了当晚的晚餐前,老爷子在晚餐之后将白景暝叫进了书房,问的自然是手指复健的事情,白景暝将飞机上背下来的病历结合实际汇报了一番。老爷子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嘱咐白景暝不要耽误手指的复健,身体最重要。白景暝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老爷子还是安慰自己,他说:“现在左手能力已经和右手相当,已经不会影响到平常的生活,所以不必太在意。”接着,老爷子又问了问这几个月在白氏的情况,白景暝逐一汇报,老爷子对结果似乎很满意,嘱咐他好好干。最后提起的是与奉凰的婚事。老爷子的意思是尽早定下来,听说奉凰年后回国发展微微点头道,“你也不小了。”
从书房出来,白景暝便回了自己房间。他发现没有人和他提起那个人,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似乎没有人意识到那个人还没有回来,今年白家这院子里唯独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