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恕无赦
是得由你来。”
“云松明白。”白景暝昨天在白麟堂月会上当着几个区的人那么一跪,那么一句逆子让所有的人都开始密切关注这事,开始关注突然归来的四少和四少的归来。和上次刑堂那五十六鞭一样,若要白景暝以后想在这白家站得直走得正,这刑就不能留半点情面,“我会按照规矩来,已经和一鸣打过招呼了,他那边也准备好了。”
“你啊,你怎么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呢?”白景暝用这种方式回来,即使让他失去一切也必定会对白家刚刚稳定下来的局势产生影响,老爷子慢慢表现出隐退的趋势,所以“继承”逐渐变成一个敏感词。
“爸,我是长子。”白云松看着老爷子就说了这一句,这是最好的答案。他是长子,所以这是他的责任——择优而继,这也是白家选定继承人标准中最重要的一条。“可是,景暝他....”
“规矩,不能破。”老爷子的语气容不得半点商量,“他既然让自己走到了这一步,那他就必须走下去。他若选择开始,就只有自己熬下去。”
“可....”白云松明白老爷子的想法,只要白景暝选择开始,那他中途就没有放弃的权力,熬不住也要熬完,两轮,作为白家四少和白麟堂四少。
“咚咚咚。”敲门声仍旧那么有节奏,老爷子看了一眼白云松说了句“进来。”门被推开了,依旧是一袭白衣,白景暝站在门口,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你的选择。”白景暝闻言上前几步,站定,“我希望我有自己的婚姻,我不能负她。如果您要求,我愿意放弃我的自由,国外的公司我也不会再插手。”白景暝没有犹豫,没有掩饰,他做出了他的选择,但也提出了他的要求,他不能负她,他不会再管理国外的公司。
“你的婚姻家族不干涉,这是当年我答应你三叔的。”白景暝听到这句话愣了,惊讶全写在脸上,为什么他总是会帮自己安排好一切,而自己却总是没有察觉。“云松,通知祠堂的人,我们过去。”
“是。”白云松起身点头,而白景暝却呆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为什么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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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门敞开了,白景暝站在祠堂外,他没有被允许进入,因为白云松说你没有资格进来。高高的门槛拦住了白景暝的步子却拦不住白景暝的目光,他往里望去,院里的摆设和昨天已经稍微有些不同,门槛前和天井中央的空地上各摆放着一条春凳,旁边的水桶里泡着尾端缠着红绳的藤条。守祠堂的老人也不见了踪影,这比白景暝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天明,祠堂各通道拐角前五米设卡,不准任何人出入,违者重罚。”白云松说完放下了电话,老爷子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到了主座上,端起了茶碗哆了一口,然后缓缓地说,“开始吧。”
“是。”白云松放下手机,转身往祠堂门口走去,白景暝见他过来,军姿站得更标准了,但显然白云松根本不关心这一点。
“门外何人?”白云松的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连声音都不带一丝感情,此刻的他只是白家大爷,白麟堂大爷。
“白家四少,白麟堂四少,白景暝。”这是他丢弃很久的东西,现在他正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所犯何罪?”
“逆子之罪,家法不可恕,堂规不可赦。”白景暝记得,但也只有这一句,逆子之罪无赦无恕,但家法和堂规里也都只有这么一句。白景暝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处罚,这种未知让他有点不安。
“好!”白云松点头,“逆子之罪,无恕无赦,逆子景暝,听罚!”
“是!”白景暝答得坚决,但答完之后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来了。
“规矩先说在前头,一轮家法一轮堂规,藤条从脖颈往下,一直到脚心算是一轮。”这和白景暝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十下一谢罚,没有解释没有辩护,不准挡不准动,不准叫不准喊,你只要听着命令执行便是。整个过程中你可以叫停,没有人强迫你,但你叫停一切就结束了,你就可以滚出去了,以后白家景字辈就没有老四。你明白了吗?”
“是!”白云松没有理会白景暝的回答,只是说了句“脱衣服”便转身去旁边的木桶里挑藤条,白景暝将上衣脱掉然后站好军姿等待白云松的下一个命令。
“裤子!”随话落下的还有藤条,藤条打在腰间疼得白景暝吸了口凉气然后愣住了,他虽然有所觉悟,但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打法,三叔的家法从来都只是打背。
白云松收回藤条便开始倒计时,“3....”,白景暝脑子里突然闪过老爷子昨天对自己说的话,[白景暝,你太骄傲。所以明天在祠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在第一下之后,你就只有一条路,我要你咬牙挺下去,你明白吗?!],这和白云松说的有明显差别,白景暝突然明白了什么,抬头望向老爷子。“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