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
他叹了口气,“天热,好男不和女斗,好我不和你吵。”
曲小虎心里头也有些乱,捡了根儿草放在唇边吹起了调儿。
又是一个晌午,驴背上的钟楚瓷开口一句,“到了,就这儿。”
几人停下脚步,眼前一个独门独栋的小院,没有邻里邻居,烟囱上冒着烟雾,看样子是在做饭。
不过这屋子委实有些小气,不晓得住不住得下四个人。
敲门的是钟楚瓷,她只敲响了一下,里头就有人来应门,像是早预料到如此一般。
方年年的脸色忽然暗淡下来,那老婶子和方年年目光流转间有了几分意外之色。
钟楚瓷等着方年年先开口,方年年果然在下一秒欲盖弥彰的开口,“婆婆,我们是无祭山的弟子,托山中长老的命令下山斩除妖邪,可否留我们在此小住?”
钟楚瓷这才笑道,“您认不出我来了?也总得认得出这头驴吧,多亏了您给我的驴子这山路好走了许多,可前前后后我也没找到一家称心的客栈,婶子若是方便可否让我和我同门在此地借宿,我们修仙之人不吃不喝也是可以的,顺把手还可以帮您将家里头打扫打扫,做几个辟邪的符纸给您护身。”
她知道这老太太肯定会留她,或许就在这儿等着她,当然不止等她,更是方年年。
老大娘苦哈哈的皱眉看了看太阳,犹豫似的点头,“如今外头都不太平,且留你们在这儿吧。”
商今朝立马哈巴狗儿似的,“还是婶子心眼儿好,这世道你这样的大好人可不多了。”
一边说一边蹦着跳着进去,正高兴着,老太太一个扫帚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们就想这样白住,去,先把鸡窝收拾了。”
“好嘞。”商今朝刹住闸做了个ok的手势接过扫帚和曲小虎闪到一边儿去了。
钟楚瓷被叫去掰玉米,而方年年不知道被老太太领去了哪儿。
曲小虎见方年年离开时间挺长,有些担心起来,“你们确定这老太太是个好人么,怎么总觉得她怪怪的,方年年不会有危险吧。”
商今朝扫帚一杵,讪讪笑道,浓重的鸡屎味道熏得他头晕,更何况还顶着大太阳,这几天闻了牛屎闻鸡屎,心里头不自在的很,说话也失了轻重,“我们怎么确定老太太是不是好人,问题是眼下还有地方去么,我现在何止怀疑老太太不是好人,我怀疑方年年她就未必个好人。”
曲小虎自然不喜他这样说,“你说什么呢。”
他很少这样认真的生气。
商今朝朝钟楚瓷喏了一声。
“你说呢?”
钟楚瓷停下扒苞米的手,自言自语似的道,“方年年不会有危险,她和这个老婶子本就认识,或者说...是有某种关系。”
曲小虎不解,“既然认识,那这婶子必然就是好人咯?”
“这老太太情绪多变,很明显不是被梦魇控制的人,她或许也是真王的人。”
曲小虎见他俩人都这样说,当即扔下扫帚,气的眼圈儿通红,“你们不许这样说。趁她不在就妄议是非,你们有什么证据。”
商今朝和钟楚瓷当然只是猜测,见他激动,又不想真的撕破脸皮,便都不做表现。
钟楚瓷摇了摇头,“证据倒是没有,真相还得靠时间来解答。”
曲小虎含泪狠狠道,“好哇,那我们就等,我要看看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商今朝则一脸无奈,曲小虎你个死恋爱脑。
大概亥时,方年年才来到前院儿和他们会合。
“你去哪儿了?”曲小虎上前关切的问。
方年年笑盈盈的回答,“我下午上了山去和婶子摘了好多野果子和野菜,又去打了鱼,然后傍晚在后院和婶子学习烹饪呢。”
少女招呼着,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轻松自在,“吃饭了,快过来吃饭吧。”
曲小虎大咧咧的走进来,斜了商今朝和钟楚瓷那边儿一眼。
完了,他可能真的生气了。
钟楚瓷上辈子就没有过恋爱经历,更是不知道也不懂,为何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就连旁人任何劝导,对那人稍加贬义的猜测都如此大动肝火。
她认识的曲小虎明明是个很宽厚随和的少年。
曲小虎摸了摸肚子,抓起一个素菜包子就啃了起来,“饿死我了,辟谷好几天了,终于吃上东西了,好吃。”
他一边说,一边吃。
方年年见另外两个人不动,有些诧异,好心的问,“你们不吃么?”
商今朝摇摇头,“不吃,我继续辟谷。”
钟楚瓷垂下睫毛,看样子也不想吃,“我们既然麻烦了婶子住在这里,自然是能少些叨扰的好。”
方年年一时有点儿下不来台。
曲小虎不以为意,“他俩不饿,不管他俩。”
说着拽了一下方年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