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个不停
有她身负灵脉。
她当初听到这句话时就好奇过,如今只有她,那曾经都有谁,她们是离开宗门了?还是失去灵脉了?
这个问题,师尊没有回答桑云岫。
闻言,岑鹤默了一下。
待桑云岫呼吸平稳之后,岑鹤将她扶起来,准备送她回去休息。
看桑云岫走路一步一“嘶”,可怜兮兮的惨样子,岑鹤绕到她的身前,蹲下,声音低沉,没有什么起伏,道:“我背你。”
桑云岫咧开嘴角,高兴地趴上去:“谢谢六师兄!”
二人慢慢往回走,桑云岫趴在岑鹤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脑袋慢慢低下去,抵在岑鹤的脖颈,蹭了蹭。
岑鹤身体一僵,回头瞧她,只看见了一处黑压压的发顶。
她的整张脸全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贴在皮肤上,肉肉滑滑的脸颊跟一块嫩豆腐似的。
霎时,岑鹤整个身体的肌肉都绷紧了,生怕只要一放松,那一块滑溜的嫩豆腐就会溜进他的衣领中。
桑云岫眯了一会儿,似乎是趴得感觉没之前舒服,她又恢复了一丁点儿清醒,迷迷糊糊地问道:“六师兄,你说明天的宴会师尊会来吗?”
岑鹤低声回道:“我不知道。”
桑云岫“嗯”了一声,嗓音突然就有点儿哭腔了,小声嘟啷道:“师尊一定不会来,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似乎是越想越委屈,她在他的背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岑鹤停了一下,转头警告:“老实点儿,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桑云岫鼓起腮帮子,不说话了。
岑鹤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猜也猜得清楚,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说两句软话,身后传来一道音色亮而不尖的男声。
有人御剑而来:“六师弟,你可别扔,我来接小师妹回去。”
桑云岫倏然笑道:“三师兄!”
她迫不及待朝来人伸出手,一股灵力传到她的身体里,舒缓着她浑身的酸痛。与此同时,她被稳稳地公主抱着转移到另一人的怀里。
李植缙华衣锦服,公子如玉,气质翩然,周身无一处不透露着精贵。
他抱过桑云岫,朝岑鹤点了点下巴:“六师弟训练辛苦了。”
桑云岫睁着一双杏眼,一眨不眨地瞧李植缙的脸,歪了歪头。他勾起唇角,道:“小师妹也辛苦了。”
桑云岫狠狠点头,不能更赞同:“可辛苦了!”
李植缙捋了捋她发顶蹭毛了的浅发,宠溺地笑道:“我已在你屋中备好了灵果,你回去就能吃到了。”
微一偏头,道:“六师弟,我们先走了。”
李植缙再次御剑飞行,带着桑云岫乘风而去,岑鹤立在原地,直到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方才缓缓转身,举步离开。
空中,一层灵力的保护罩内,桑云岫懒散地合上眼眸,靠在李植缙怀中。
风声呼呼而过,却没有一丝吹到她的身上。
忽然,手中被塞入一个盒子,她微微睁眼,瞥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庆祝你迈入结丹期的礼物。”李植缙打开盒子,露出一款链戒,即手链和戒指连在一起的一种首饰。
其中,最惹眼的是手链中央与戒指戒托之上镶嵌的宝石——雪魄珠。
雪魄珠极为难得,雪山之巅极冰寒之处才可能生出少数几颗。且雪魄珠有分辨驱散魔气的功效,修仙者尤为看重。
李植缙取出链戒,动作轻柔地为桑云岫戴上,细细的金色链子挂在她纤细的手腕间,盈白无暇的雪魄珠更衬得她冰肌玉骨。
戴好之后,李植缙的手没拿开,轻轻捉住了桑云岫的手指。
她扫过一眼,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再度合上眼眸,道:“谢谢三师兄,我很喜欢。”
回到桑云岫住处,李植缙在院外依依不舍地同她告别:“小师妹早点休息,明日门中大宴,你还得忙一整天。”
桑云岫乖巧地点头:“三师兄也是,回去之后早点休息。”
目送李植缙离开,桑云岫转身进屋。
一入门便看见了一篮子新鲜饱满的灵果,她随手挑了一只,边啃边坐下来,准备摘下链戒去沐浴。
不成想,雪魄珠突然烫了她一下。
桑云岫眼皮一跳——有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