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噩讯兼程而来
若璃接过苏沂递来的花,在手中转了转,似是在认真查看到底哪里不一样。
他倏尔抬头一笑,对苏沂说:“听不懂。”
再愚笨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显然是在故意装作听不懂。于是,苏沂拱手行礼,转身快步追上了若瑜。
目送两人离去,等到人走远的时候,若璃突然捂嘴,胸口剧烈起伏,猛咳起来,咳了好一阵才停息下来。他手撑着床铺,抬头看了看屋内的凌兰丹,伸出左手也凝出一支,自言自语道:“确实不太一样啊。”
握着质地截然不同的两枝凌兰丹,他思忖着上午眼见苏无昧一掌要将若瑜打离场,在空中想要加速赶过去,便只能用拈花飞叶手。通过在路径上掷出几片飞叶,他再脚尖点叶,借助飞叶的力道得到助力,完成“凌空点地”。
本以为一切都计算得精妙,无人察觉,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苏沂尽收眼底。
转念又想到他将叶子收回碾碎时,苏沂正在自己身侧,那么他自然也将细节看得清清楚楚!
若璃有些懊恼,好在苏沂并未对自己发难,一切只好静观其变。
听到庭院中传来既快又轻的脚步声,若璃便知这当是修为高深的师尊师娘,他将手中的两支凌兰丹投入桌上的瓷瓶中,好整以暇,端坐在床。
欧承铭与安以幼直接推门进来,若璃则微微低头向两人行礼。
安以幼关切道:“阿璃,感觉怎么样了?”说完她便坐在床边,自然地搭上若璃腕脉。
欧承铭没说话,却紧蹙双眉,双手结印为这间屋子设下结界,将整个屋子同外面隔绝起来。
安以幼:“气若游丝,好在心脉无碍。”
欧承铭听完,也搭上若璃的腕脉,道:“还好。看来是被击中时聚灵护住心脉,导致现在气息若有似无。不过,他竟下得了手……”
若璃当真听不明白了,狐疑道:“可我并未来得及回护心脉。”
他原以为还来得及太掌相接的,最终不过是苏无昧先把他震飞出去。
欧承铭拜拜手道:“这是你出生时留下的病根,不必过于在意。我先助你调理气息,以免灵流失控。”说罢,他便将自己的灵力缓慢注入若璃体内,开始引导其体内灵力平息。
不知过了多久,若璃从入定中醒来,感到身体已有好转,但他已经变回女子之身。
见他醒来,安以幼将桌上煎好的药端过来,满眼的慈爱。
若璃接过药碗,用勺子慢慢拨弄汤药,试探地说:“师尊师娘,拈花飞叶手好像瞒不住了。”
欧承铭停下清点伤药的动作,沉默了一会道:“出什么枝节?”
若璃不敢看两人,一直盯着勺子在汤药中翻弄,道:“下山的时候,正是靠拈花飞叶手在水里脱身,没想到无昧仙尊还是在水中发现痕迹。”
“后来在比试时,情急之下暴露了一些痕迹,苏沂当是看到了。而且房间若瑜苏沂进来过,都看到这些凌兰丹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心中很是没底,也很心虚。
欧承铭:“虽然和你说过,你凝的凌兰丹会和他人不同,但是这世上还没人能证实其原因,一切都不过是猜测。只要你不认,别人就无法查证,更不会因此发难。”
若璃回想起苏无昧确实指出自己的凌兰丹不同,课上靠着装愣,还以为是瞒过去了。
“那这拈花飞叶手是不是不用隐藏了?”
安以幼温柔地摸了摸若璃的头,轻声道:“还是尽量不要在人前展露,以免横生枝节。”
若璃点头应下,又道:“师尊师娘,私自下崤山是弟子自作聪明,今后不会了。”
欧承铭严肃道:“既然把你送来这里,就是认为你有能力去面对将台岭外的一切。我相信你能应付好,只不过……”
他掏出一张符箓,递给若璃:“自身安危当是最重要的!今后再遇难受伤,直接回将台岭来。”
若璃接过符箓,竟是一张千里传送符箓。无论身处何地,只需注灵念法咒便可直接传送回将台岭。
制作千里传送符箓,要求绘制符箓的人法术高强,提前将阵法与灵力封存在符箓中,然后到目的地把结界打通才能顺利将人传送回来。将台岭避世而居,设下多重结界,光是这一张符箓就不知道要耗费欧承铭多少心血和灵力。
欧承铭温声道:“这西畴学宫将是你今后一直生活的地方,这次受重伤是因苏无昧出手,师尊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为你出头,你可会埋怨?”
“不!是我鲁莽,是我出手不够快。弟子怎么会怨师尊?”若璃赶忙说道,可是他却敏锐地捕捉到对方透出的消息。
欧承铭点点头,却收不住眼底对苏无昧的恨意。
安以幼很是欣慰,回抱若璃欣慰道:“真是师娘的好孩子。”
“桌上都是疗伤灵药,你这段时间按方服用,好好疗伤。我和你师尊久离将台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