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考研成功
卿和光洲在客厅拼好之后坐下歇会儿,然后他在厨房里用电热壶烧上了一壶开水,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他又翻腾出来点茶叶,准备一会泡上。
光洲四肢叉开呈个“大”字形状,仰面躺在垫子上。
“你到底搞什么洋玩意啊?”他高声地问高峰,“赶快说出来,省得我们心里痒痒,百爪挠心的,不是个滋味。”
高峰不知道从哪里又倒腾出来一张硬木板、一支白色的蜡烛、一只铅笔和一大张写满各种字符的白纸,也许是从床底下,也许是从阳台上,也许是从厨房或者卫生间离,总之就是显得比较神秘和搞笑。
“你这是捣鼓什么玩意的?”桂卿感觉有些奇怪,便直接问他,“怎么还用这么多道具?”
“嗯,你没玩过吧?”高峰极其神秘地笑道,终于该他显露手脚了,“这叫请笔仙,懂吧?”
“等一会我摆好东西,一说你就明白了。”他高兴地说道。
这时光洲也一跃而起,并按照高峰的要求开始收拾东西。
在哗哗啦啦地忙活好之后,高峰把屋里的灯都关掉,把那支白色的蜡烛小心翼翼地点起,然后神秘兮兮地讲了讲怎么请笔仙的事。
其实请笔仙的游戏也很简单,就是两人同时伸出右手共同轻轻地握住一支铅笔,然后念叨一番请出笔仙之后,看看铅笔在下面的纸片上所划过的痕迹或所画下的位置,以此来判断笔仙给出的答案。
当然,纸片上的很多字都是事先写好的,把笔仙可能给出的各种答案都板正地写在上面了,毋庸讳言,这都是最基础的工作。
“高峰,真想不到你还信这些毫无根据的玩意啊?”桂卿当然不信这些玩意了,因此他不无鄙夷地笑道,似乎天生就具有某种反骨,对什么具有权威性和迷惑性的东西都不屑一顾,“我虽然没玩过这个把戏,但是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因为它没有什么能说得通的道理。”
高峰的大灰脸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黝黑和瘆人了,尤其是他下巴上挂着的那一把黑青黑青的胡子,看起来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的酒喝得恰到好处,那些灌到肚子里的酒既没把他醉倒,也没让他感觉搞这些把戏索然无味,而是把他的胆量与豪气浇灌得都膨胀到了极致,可谓是理智与狂躁交相辉映,敏感与麻痹不分彼此。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桂卿,极其严肃而又异常滑稽地想要营造出一种恐怖、神秘、压抑的特殊气氛。
“桂卿,你不是害怕了吧?”他不怀好意地嘿嘿问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咱三个大男人都是火力最强壮的时候,你说我怕个鸟啊?”尽管关灯之后桂卿心里确实开始紧张了,但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就露怯,于是他一边努力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一边硬硬地对高峰回道,“我有理由害怕吗?我是那种晚上玩个小游戏都害怕的人吗?”
“再说了,”他又嘴嘴地说道,无形当中已然暴露了内心的些许恐惧,只是他不愿意当场承认罢了,“只有最信的人才最怕这些东西,而我是压根就不信,那我就更不怕了。”
“我现在玩这个纯粹是为了配合你啊,我压根就没有什么需要笔仙来帮助我的地方,就是没有玩的动力,我觉得一切都得靠自己,笔仙什么的根本就不靠谱。”
“另外,就算是笔仙对什么事都预测得很准,很灵验,说到底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像写论文一样歪着头辩驳道,真是立愣得够可以的,而且也有点没必要,“日子还不是得一点点地过,饭还不是得一口口地吃?难道说它预测你一辈子打光棍,你就一辈子不找媳妇了吗?”
他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高峰是反驳不了的。
“俗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光洲插话道,他天生就是会和稀泥,就像他注定要当医生一样,除此之外似乎别无所长,“桂卿,你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满,一会亲自试试就知道灵不灵了,反正我是半信半疑的,你别看我是学医的,我也不是完全的无神论者。”
“废话少说,”高峰大声催促道,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吧,咱开始。”
“我和光洲先玩,”他安排道,“你先在一边学习学习。”
桂卿欣然同意了,他同时猜想,看来这两小子以前肯定玩过这玩意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又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有了一种全新的思考和认识,不过他并不打算马上就和高峰、光洲探讨这个哲学方面的问题,因为那注定是一场永远也不可能取得一致意见的纷争,毫无意义的纷争。
就在光洲和高峰马上开始请笔仙的时候,他幽幽地问了一句:“高峰,你是不是喊我来壮胆的啊?”
高峰听完这话后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不过好在现在是朦朦胧胧的黑天,别人也看不到他那张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哥唻,咱能别这么实诚行吗?”他“呸”了一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