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自离分。”
乔宴如语深情切,劝解霍延章迷途知返,霍延章早入深林一味往前,哪听得到林外的鼓声。
只是乔宴如的一席话提醒了他,谢云华喜欢的那些特质到底是什么,而那些东西恰好在某个人身上都有。
乔宴如和曲薄音走后没多久谢云华回来了,霍延章拉着她问有没有什么要跟他交代的,谢云华想了想说,没有。
霍延章道,你没有要跟我交代的,我却有话要嘱咐你,无论如何以自身性命为重,切勿犯险,那枚佩玉可调王府明路暗路人手,希望你用不上它。
谢云华说,好。
然后睡深了。
霍延章走的时候谢云华听到了声音,不过她没去送行,只是闭着眼静了会儿。
怀王府小半的人跟着走了,大部分都留在帝京。寻常霍延章在总有的忙,现在闲暇下来,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何斋无聊得上隔壁府抓厨子去了,他们府里香味从早飘到晚,飘得王府里的人眼睛发绿,何斋说他想看看那厨子到底是怎么做饭的,并让阖府的人去围观。
隔壁是那位有贤妻接送上下朝的大人府邸,一家子连猫带狗十五口,生活顺心日子和美,教人艳羡极了。
何斋捉了别人的厨子,夫人带着剩下的十四口浩浩荡荡奔王府讨要。
灶还没热呢,厨子就被要回去了。隔壁府饭点一到,这边个个趴山墙上闻味,好像能把人家盘子里的香味吸走似的。
夜里何斋挑了几个侍卫翻墙过去,在厨房摸索一圈摸出个不得了的东西。
烧鸡。
隔壁府第二天就报官了,官府打发几个差役过来搂了一眼,下定结论:家贼。
那一天整个帝京城震了一震,差役出府后去了城里免费的医摊,两天后才恢复耳力。
王府里的事自有何斋扛,谢云华打霍延章走的那日就不怎么待在府里。她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贺正谦是怎么死的?姚玉容的死跟霍长玄有什么关系?周瑞文一案中,只有霍延章得了利,姚玉容又跟她胞姐情谊匪浅,她是否与霍延章也有关系?
姚玉容为靖宁长公主准备了一个影子替身,那个替身现在在哪儿?姚玉容知道自己是沈回为什么不拆穿,她手里握着的是怎样的势力?叶文希寄居帝京,有什么打算?皇帝移驾景宜园,将权交给霍长瑜,有什么用意?
一个个谜团困着她,就像这场大雪困着帝京一般。
谢云华走在雪地里,身后留下一串脚印。不知不觉走到了上次跟秦松陌见到的卖糖葫芦小摊。
远远的摊主疯狂挥动双手,谢云华走过去,被塞了根糖葫芦。
“喏,上回欠你的。”
在摊主期待的眼神下她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站在原地把整根都吃完了。
摊主得意洋洋:“怎么样?我跟你说老朽的手艺那不是吹的,十里八乡都出了名好吗。”
“吹,使劲吹。”卖布的在一旁翻白眼,“十里八乡的名气跟你沾得上关系吗?”
“嗐,你不好好卖你的布,老挤兑我干什么?”
“还不是你牛皮吹太大崩我脸上了。”卖布的对谢云华招手,“来,看看我的布。”
谢云华默了默,哂笑一声:“见谅,我只有十个铜板,并无余钱买布。”
“哎,怪了,你不是出自王侯府邸吗,怎么会没钱?”
“我确实没钱。”
“哎可惜了,还以为能从你身上大赚一笔好早早收摊呢。”卖布的十分诚实,把心中所想全部倒出来了,卖糖葫芦的嫌弃他只会投机取巧,难怪发不了财,卖布的笑他倒是从前发过财,守也守不住还不如从没得过。
两人互损完各自坐回去把脑袋往领子一缩,双手拢在胳膊里。
风吹得滋滋响,雪沫沾上了糖葫芦,卖布的往一旁挪了挪,让卖糖葫芦的进棚子避避,卖糖葫芦的骂骂咧咧:“你早该请我进去避了。”
谢云华花四个铜板买了两根糖葫芦,就那样举着走进雪风里。
随处走一走,亦或是倚在石桥发呆,不知不觉到了一片熟悉的景里。
她从没回过洛府,这是第一次。匾额已经取下来了,深色的印记嵌在上头表明曾有一户人家在这里住过许久。
谢云华在大门前站了会儿上前叩响,无人回应。她在墙根底下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意识到这里的人的的确确已经不在了。
忽有急促的脚步逼近,未至跟前护卫闪身挡住谢云华,剑尖向前。
“姐姐可以给我根糖葫芦吗?姐姐我乖乖。”
“打死他,打死他……”越来越多的声音跟着围过来,有小孩,有乞儿,有衣着干净的男人女人。
面前这个人听了只是固执地看着谢云华手上的东西,似乎在他的世界里糖葫芦更重要。
谢云华上前递糖葫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