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与韦斯莱
对角巷一别之后,艾薇塔就几乎没再遇见过塞德里克,不过因为维丽特和弗雷德与乔治还算合得来(当然,他们三个自己都绝不承认这一点),福西特家倒是和韦斯莱家多有走动。
甚至她还在维丽特和双胞胎争论英国哪支魁地奇球队的追球手更胜一筹时,跟着韦斯莱夫人学会了做夹肉馅饼。
在福西特家度过了她的第一个生日,也是唯一一个十一岁生日之后,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
“牙刷?”
“在这。”
“毛衣?”
“带了。”
“羽毛笔?”
“已经装进行李了。”
“魔杖?”
“当然。”
这次艾薇塔没忍住朝上抿了抿嘴。
虽然这些日子她已经基本适应了现在的生活,确定了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并非梦境,但是每当从玛丽姨妈口中听见有关魔法世界的名词时,她都还是会不禁扬起唇角。
以后的每一天都和从前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
在玛丽姨妈最后一次确认过她的东西没有遗漏之后,终于把装着校服长袍的袋子递过去:“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有需要随时让蛋挞——寄信回来。”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还短,凯瑟琳伯母说起她猫头鹰的名字还有些不流畅,然后又弯下腰,也给了她一个拥抱,“顺便帮我多留意维丽,好吗亲爱的。”
“还有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夫人也和是前后脚抵达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这会儿已经慈爱地让查理替她把行李箱先一步搬上了火车,“薇比,他们俩做了什么坏事就写信告诉我。”
她一一笑着点头,在火车车头喷出一道朦胧白雾的鸣笛声里走进了车厢。
深红色的蒸汽列车徐徐开动。艾薇塔绕过还在过道上三两闲聊的学生,终于找到了堂姐他们所在的包厢。
维丽特和乔治正在下巫师棋,弗雷德则在对面观战顺便出谋划策。于是艾薇塔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乔治的白王后心狠手辣地干掉了堂姐的一个骑士,同时响起的还有维丽特不满的声音——
“嘿,你们这和一对二有什么区别!”
双胞胎回以如出一辙的灿烂大笑。
“别愣着了薇比,快进来坐吧,这个时间到处都是人。”弗雷德说,“珀西难得做了件好事。”
“是珀西提前找好的位子?”艾薇塔也没推辞,就在弗雷德身边坐下来。
“我们家有志于成为‘级长’的珀西,这点小事可难不倒他。”
“瞎说弗雷德,珀西的志向明明是男学生会主席。”乔治又吃掉维丽特的一个卒,笑嘻嘻接话道。
“知道了,知道了,家里想要出一个能进魔法部的优秀人才,那么整个假期都要听他在餐桌上发表关于理想的演说就是他可怜弟弟们的宿命。”
“不能在他写论文的时候在楼梯上跑过来跑过去。”
“不能在他读书的时候在院子里大声谈论魁地奇。”
“我们就是珀西当上级长前用来练手的管理对象,谁让我们还不能用魔法!”
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乐此不疲地“控诉”着珀西的罪行。但艾薇塔心里也很清楚,这两个家伙是不可能乖乖被珀西“打压”的,恐怕假期里也没少给他们“亲爱的哥哥”下绊子。
她决定为韦斯莱夫人的耳朵默哀三分钟。
“不过,你们在家里不能用魔法吗?”艾薇塔有点好奇。
据她所知,魔法部确实有未成年人不得使用魔法的规定——还没上学的孩子偶尔失控就算了,就像她和塞德里克偷偷做的那样。但是只要家里的成年亲属按照流程办理登记,比如把家庭地址注册为可控地点,那么未毕业的小巫师还是可以在这些地方挥舞魔杖的【注1】。
只要附近没有麻瓜看见就行。
毕竟实践出真知。
肖恩伯父和凯瑟琳伯母前阵子就去办了这个手续。
其实说起来,艾薇塔一直觉得自家堂姐很有点格兰芬多的狮院属性,对于她是否会像原著那样被分进拉文克劳也抱有淡淡怀疑(?)。
但每次在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堂姐又特别一针见血。
比如现在。
“嘿薇比,恐怕韦斯莱夫人不会愿意的。”埋首于棋盘上的维丽特闻言突然耸了耸肩,“想想吧,让他们俩在客厅里噼里啪啦——”
那再过几年岂不是肥舌太妃糖满屋飞的人间惨剧。
艾薇塔意识到这一点后也心有余悸,随之脑海里也浮现出这样一个对照组——
维丽特:披着鹰羽的格兰芬多。
赫敏:披着狮子鬃毛的拉文克劳。
她再次默默为维丽特身上潜藏的拉文克劳大智若愚气质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