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享受时就享受
由于殷蝶舞脚程实在是慢,中间还闹了几次脾气,坐在地上耍无赖,非要上马车,许晴音和苏洛白自然不会惯着她的臭脾气,她赖着不走,他们就很有耐心的等,反正现在秋老虎还是很热,地上也非常烫,就看她能赖到什么时候。
果然每次都是不到一盏茶时间,殷蝶舞就被烫的嗷嗷叫的爬起来了,裤子上都是泥土,格外狼狈,侍卫们也摆烂了,主子们的事他们懒得管,每当到殷蝶舞耍脾气的时候,他们就慢悠悠的吃着零食看热闹,十里多的路程,果然是拖到了天黑,才到了侍卫口中的孙庄。
殷蝶舞这一路上被折腾的够呛,到了住的地方,也不敢挑剔了,衣服都没力气换,只是将侍卫给她准备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倒头就睡了。
许晴音和苏洛白虽然是坐的马车,这一路上也是窝的慌,到了地方,许晴音也没什么胃口,只觉得犯困要睡,吃了没几口就不想再吃了,被苏洛白哄着也吃不下去,没法子,苏洛白只能服侍着让她简单洗漱后,两个人便就寝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殷蝶舞果然老实了许多,还自愿申请坐到了后面装杂物的马车里,不和他们坐在一起,避免自己直肠子哪句话没说话得罪了人。
两人见她有这觉悟挺好,而且本来也没打算今天还折腾她,于是便都点头同意了。
侍卫见终于可以正常启程,不再磨磨蹭蹭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恢复了之前的速度,就这样三日过后,就到了雅鹭江旁的小镇里。
一行人到了镇上,休息一晚后,便准备弃了马车登船,许晴音和苏洛白站在雅鹭江的码头上,望着波澜壮阔的水面,水是碧绿色的,一层一层的波浪翻腾,激荡出雪白色的浪花。
江面的风很大,虽然现在天气还很热,但是吹多了风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苏洛白怕许晴音禁不住风,于是就将她拽去马车里,暂时歇息。
许晴音看着侍卫们一趟又一趟的,往一艘大船上搬着另一辆马车里的东西,马车旁站的无所事事的殷蝶舞,她看着湖面,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也不知道在瞎想什么。
许晴音环顾了下马车,问苏洛白道:“咱们这马车怎么办?不要了岂不是浪费?难道是要卖钱?”
苏洛白笑道:“马车上有靖北王府的标识,谁敢买呢?连咱们的马身上都有属于皇室的烙印呢,这只能暂时托付给码头管理货物的托管,等下午来了货船的时候,将马和马车托上货船,等到了对岸,我们还是要用的,因为是皇室的东西,码头托管是不敢怠慢的。”
许晴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撩开车帘望向他们即将要乘坐的大船,只见是一艘两层的大画舫,棕黄色的船身,看起来还挺新,船身的两侧,隐隐可以看到捆绑着两艘小艇,可以坐五六人的样子。
许晴音道:“我们能租到这样的好船,还真是运气不错,我看旁边那几艘船,船身都泛黑了,看起来还很破旧呢。”
苏洛白道:“当然了,这是卖皇家的面子,我当了这么久的世子,也没觉得哪里好,不过现在看起来,这身份确实可以给咱们带来便利。”
许晴音表示很认同,便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侍卫们已经将东西都搬完了,走过来请他们上船:“世子,许姑娘,请弃车登船吧。”
侍卫们一直喊许晴音叫许姑娘,许晴音倒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她与苏洛白并没有在王府举办婚礼,而且她这身份在王府,肯定是被当做赘妻对待,所以称呼一事,多多少少还是很尴尬的。
许晴音点了点头,侍卫便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苏洛白扶着许晴音下了马车,那边殷蝶舞睨了他俩一眼,又低下了头。
许晴音见状很满意——早这么乖不就行了,要早这么乖,哪里会发生这么多事,这种臭脾气的,就应该狠狠的治治她,萧沐尘真是慈父多败儿……也是,他靠这个假货上位呢,纵然知道不是亲生骨肉,也做不到不疼爱她,时间久了,虚情假意,也成了情真意切了,真正的骨肉在跟前,倒也可以熟视无睹了,唉,不想这些了。
一行人登了船,许晴音就兴冲冲的向往船的二楼走,苏洛白怕脚下的船板有水痕,滑腻腻的再滑倒了她,只得亦步亦趋的跟随。
许晴音到了楼上,双手按在栏杆上,此时船已经启程,湖风更大了些,湖水一望无际,似乎与遥远的天边连接在了一起,一直绵绵不绝的蔓延,根本就望不到头。
“雅鹭江可真大啊,我记得以前的湖泊,遥遥看过去,不是能看到远山,就是能看到对岸的村庄,这江水看过去,它的尽头仿佛还是水呢。”许晴音对身侧的苏洛白道。
苏洛白仍旧是害怕她吹了风,但看她兴致这么好,也不忍心扫她的兴,只得无奈的陪笑道:“你以前见到的,算不得真正的江湖,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未来要做五日船,你刚开始这般兴高采烈,我怕你最后反而思念陆地了。”
许晴音扭头看他,哈哈笑道:“我现在开心就可以啦,而且我们住在这船的二楼,等明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