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的癫狂
纳兰玉书喊了许晴音两遍,许晴音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玉书,什么惊喜?”
纳兰玉书脸上的喜色怎么都藏不住,只是上去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道:“赶紧去,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开心的。”
“额?好吧……”许晴音还没说完,就被纳兰玉书拽走了。
等两人走后,一旁两个伙计笑嘻嘻的开口了:“张三,你听到没?许大夫喊咱们东家,玉书呢。”
“听到啦,还用你说?李四,看来那个苏洛白没啥戏了吧,也是,又不能生育,只是脸蛋长得贼好看,可没想到会是这样,哪里比的上咱们东家呢?”
“不回来正好,就他还瞧不上许大夫?许大夫没瞧不上他就不错了!”
张三和李四自顾自的开着玩笑,却没有留意到东南角窗台下,一直都有一个人青衫男子在那里偷听,也不知他偷听了多久,只见他发现纳兰玉书和许晴音离开,又听完张三李四的话后,才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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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音被纳兰玉书拽着走,强行被他推入了一辆马车,马车快速的前行,期间许晴音在马车内询问纳兰玉书到底是什么事,纳兰玉书只是笑而不语。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纳兰玉书先是一掀帘子下了马车,又伸出手,递向刚刚掀开车帘的许晴音。
许晴音好奇纳兰玉书到底要做什么,见他的手在自己眼前,也就没想这么多,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由他扶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许晴音没有看到的是,对街的一个茶馆,临窗处有个座位,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的茶杯,指尖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街道上人来人往,许晴音和纳兰玉书压根就不会注意到对过的茶馆里坐了谁,许晴音则是看着眼前建筑物,看着上方屋檐下,还未提字的空白棕木匾额,好奇的开口问道:
“玉书,这里我记得,不是一家叫做东来的客栈吗?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还锁门了?怎么不做生意了?是是换主人了吗?”
纳兰玉书仍旧是笑而不语,只是从洁白的袖口里摸出一枚金灿灿的黄铜钥匙,走了上前,将钥匙插入了门上的锁内。
咯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纳兰玉书将门推开,回头看到一脸震惊的许晴音,冲她招了招手,道:“阿音,小包租婆,你还不快进来看看,喜欢吗?”
许晴音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疑惑的问:“小包租婆?我……啊!”
她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客栈,不可思议的说:“玉书,这是……你帮我买下来的吗?是要我开客栈吗?可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纳兰玉书笑道:“开客栈?这以前就是客栈,原主人经营不善才将这里卖掉,你觉得本公子还会这么迂腐,鼓励你继续做赔本买卖吗?”
许晴音脸上难得浮现了些许喜色,问道:“玉书你快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呀!”
纳兰玉书道:“在门口说什么,走,我带你进去参观参观。”
纳兰玉书说罢,就走过来,携了许晴音的手,两人在外人眼中看起来亲密无间,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客栈里。
对面茶馆中。
刚才那个一直在保安堂偷听的男子,正站在临窗的一张桌前,与坐着的两个人禀告一些话,说完后恭恭敬敬的低头往旁边一站,这才露出了坐在茶桌旁的两个人的庐山真面目。
竟赫然是萧沐尘,和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苏洛白。
“洛儿你听到了,那个保安堂里的伙计们都盼着不要让你回来,说你不能……”萧沐尘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苏洛白的身子有些摇晃,他心痛的看着苏洛白。
苏洛白面颊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他的面色是惨白又灰败,没有一丝的生气。
“洛儿,你实在不应该再回来,你想要求证什么?那个女人拿着从我这里的两万两,在襄城创办基业,与她的情郎纳兰玉书,双宿双飞了!你这几日不也看到了吗?对面那间客栈自从被那个纳兰玉书以许晴音的名义买了下来,他几乎是天天来,亲力亲为监工,今天终于可以向那个女人卖好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了!你就算把自己折腾死了,她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可怜你!她只会庆幸可以及时的甩了你!”
“不要再说了!”苏洛白突然爆发,一抬手臂,将桌上的茶壶茶盏用力的甩到了地上,哗啦啦的摔碎成了齑粉。
“好,我不说了,跟我回去吧。”萧沐尘心疼的伸出手,想去握苏洛白的手,却发现他手背上有一道伤口,血液正泊泊冒着,应该是刚才那一下子,被瓷片划破了。
萧沐尘看的直觉触目惊心,连忙从袖口中掏出手帕,有些哆嗦着按在苏洛白的伤口上,却又被他一下子给躲开了。
“你做什么!你想让自己血流而尽,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