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
许晴音见苏洛白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悄悄松了口气——唉,她家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不过幸好她有法子给他治好。
“好,回家吃饭。”许晴音携了苏洛白的手,一转身,看到了纳兰玉书仍旧站在原地,眼神淡淡的看着两人。
许晴音刚想张口,却被苏洛白抢了先,道:“纳兰东家,等我和妻主的婚假结束以后,我就来这里帮忙,不用给我工钱。”
纳兰玉书微微一笑,道:“不发工钱的免费伙计,我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你愿意来就来吧,但你别擅自做主,给病人抓药,你不懂。”
许晴音有点担心纳兰玉书这直白的态度,又会让苏洛白心里敏感,可苏洛白却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反而抬起另一只手,向身后的书柜一指,道:“那里有好多书,我可以学习。”
纳兰玉书轻飘飘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有点冷,道:“学习可以,不过可不要乱来。”
许晴音:“………”
苏洛白率真的一笑,道:“当然不会乱来,我妻主好不容易置购的房产,纵然不是我们自家的生意,我也不敢搅黄的,正如我妻主所言,病人如果出了事,我们以后的租赁就成问题了,所以你的担心,真的大可不必。”
纳兰玉书微微一愣,第一次郑重的审视着眼前的苏洛白——本来还以为只是个空有俊美其表的倌人,性子应该是温吞没有主见的,今日听他这么一开口,倒是挺伶牙俐齿的呀。
许晴音也觉得奇怪,她这夫君的性子她此时有点捉摸不透了,在她认为他会敏感的时候,人家反而好好,在她觉得没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敏感了——敢情这是挑人敏感啊?唉,夫君好神秘,以后慢慢了解吧。
“没想到苏公子这才成亲几天呢,这么快就能当家做主,独当一面了,可不要忘记做夫侍的职责所在啊。”纳兰玉书皮笑肉不笑道。
苏洛白听出纳兰玉书话里的针锋相对,他看了眼许晴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正视于他,不卑不亢道:
“纳兰公子这么年轻都已经在药行屹立不倒了,我必须要向你好好学习的,虽然我资质不如你,但总可以勤能补拙吧,我觉得我肯定会有那么一天,可以优秀的站在妻主身边,与她肩并肩。”
许晴音虽然觉得苏洛白这话听着是不错,但纳兰玉书本人在这儿呢,这话……不应该是两口子关起门来说说的吗?难道是……他又吃醋了?
纳兰玉书直接笑了,长期做生意的强势,让他还真不想就这么被苏洛白潜移默化的给怼下去,于是他继续朗声道:
“这可不是靠勤能补拙就可以的,还得根基牢靠,有家世有背景,虽然我这么说显得俗气了吧,但是这正是这个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不是一个人空口白话,就能够轻轻松松实现梦想的。”
苏洛白听完,立刻接口道:“我皓月开国祖皇帝,清晖女皇,儿时家道中落,穷困潦倒,举目无亲,最后从军,以一己之力,奋斗二十年,才创下这皓月江山,如果都按照纳兰公子所言,要家世,靠背景,那么请问,清晖女皇,又怎会成此霸业?”
纳兰玉书从容不迫道:“你也说了,一个人单枪匹马,成就霸业,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我看苏公子骨骼清奇,或许花不了二十年的时间,就能完成自己心中的理想,嗯,我想想,大概会需要……十九年?”
苏洛白:“………”
许晴音看着纳兰玉书,就觉得有点想笑——这俩男人干嘛啊,这么针锋相对有意思吗?
苏洛白脸上微微泛红,却还是不服输道:“虽然事业艰难,但是,有的男子,穷尽一生,都未必找得到好的妻主,我苏洛白何其有幸,一下子就找到了心仪的妻主,这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我只觉得好像做梦一样,可这偏偏不是梦境,就是真的,或许,这大约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吧。”
纳兰玉书直接哈哈一笑,道:“恕我直言啊苏公子,你这是拼不过事业,开始拼妻主了?”
苏洛白昂首挺胸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这个向来直来直去的,我说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如果哪句话让你不开心了,请你不要生气,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纳兰玉书盯着苏洛白,他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点愧疚的神色,反倒是满腾腾的对许晴音的占有欲,收都收不住了,他脸上依旧带着礼貌疏离的笑容,道:
“我哪敢接受你的道歉,要是真接受了,我还担心你妻主为此与我有了芥蒂,再也不能与我携手共进,我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之前她没有遇到我的时候,在家中与一些孩子看诊,她一腔热忱,结果却被那些家属满心算计,直到来了保安堂,我看她才算稳定下来了,许大夫,我没有说错吧?”
苏洛白一听,立马看向许晴音,急切的问道:“你没去保安堂的时候,你还被那些患儿家属欺负吗?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许晴音刚动了动嘴皮子,那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