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主人的小奶狗
苏洛白今天早上与许晴音分别后,就去了城南的一间成衣铺,挑了半天,才挑到两件适宜现在气候的衣裳,可还是不满意,就又裁了布料,回去亲手为她制作。
莳花馆里的公子基本上都会缝纫裁剪做衣服,苏洛白会也不奇怪,而且漫漫长日,他等许晴音晚上来的时候,白天里也有事可做,不至于无聊。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掐着点,觉得许晴音该来了,又将饭菜端了上来,细心的用碟子扣住,等她来了一起吃,可左等右等,她就是不来。
苏洛白心下起疑,中间还推开门向楼下张望了好几次,也没等到心心念念的人过来,又沮丧的回去,做衣服打发时间,一等又是两个时辰,夜色已经深沉,她还是没有来。
怎么回事,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吗?让她这么快就对自己厌倦了?
苏洛白绞尽脑汁的回忆与许晴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在他胡思乱想之中,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还是没把人等到。
往后的两天里,许晴音好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来过。
苏洛白在白天的时候,很想去许晴音坐诊的保安堂看看,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怕去了凭白招人耻笑,再给许晴音带来不好的影响,就强忍着焦躁的心情,一边做衣服,一边继续苦熬等待,可衣服都做好了,那人还是杳无音讯。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的夜里戌时二刻了,苏洛白简直可以用心急如焚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屋里他的待不住了,就推门走了出去,凭栏向一楼大门眺望。
“哟,怎么回事,你的恩客怎么不来了呢,是不是你花样太少,让她感到不舒服了呢?”江斐然的声音从苏洛白的身后传来,苏洛白身体微僵,但就是没回头,一直固执的盯着大门口。
他还能怎么说?说其实许晴音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沾,两人只是单纯的睡觉?说出来没人信,信的也会笑掉大牙。
“我看啊,她八成是后悔包你了,又不好意思退钱,就这么晾着你了。”江斐然继续用言语刺打着苏洛白,看他连个身都不转,只是脊背绷的很紧,心里有点想笑,正想着再损他两句,突然一个咸猪手摸向了苏洛白的肩头。
两人齐齐一愣,转眼一看,发现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猥琐,正色眯眯的打量着苏洛白,一双肥厚油腻的手,在他肩头捏了又捏,满是雀斑的一张肥脸,嘴角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
这人什么时候上来的?只怪苏洛白心心念念的只盯门口,而江斐然正专心致志的损着他,一个没留神,让他被揩了油。
苏洛白强忍恶心,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女人摸他肩膀的手。
“哎呀,这位客人,他是被人包了的,不能接待你,不如你来我房间吧,我没人包。”江斐然脸上挂出招牌式的笑,伸手就去挽那雀斑女人的胳膊。
雀斑女人一双眼睛仿佛钉在了苏洛白的身上,这边江斐然刚碰到她的胳膊,她狠狠一皱眉,用力将他打开,口出恶声道:“死开!什么玩意儿就敢碰我!”
江斐然显然是见多了这种人,面上也不恼,只是故作随意的往苏洛白身前一站,挡住了雀斑女人逼近苏洛白的脚步,仍旧好脾气的说道:
“客人,他真被人包了,否则一会儿他的恩客来了,在这里闹,该怎么办呢?而且他初出茅庐,性子又直又冲的,服侍不了你……”
江斐然的话还没说完,雀斑女人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把他头打的偏向一侧,听声就很疼。
在他身后的苏洛白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斐然的背影。
“滚!他恩客闹又怎样?我他妈有钱,我怕谁!滚开,别挡着我的路!”雀斑女人狠狠的骂着。
然而江斐然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都站在苏洛白的身前,脚下纹丝不动。
苏洛白很生气,便一口回绝道:“这位客人,你不要打人!也不用白费心机了,我除了我的恩客,我谁都不接!请你离开这里!”
雀斑女人原本还对苏洛白笑眯眯的,可当听到了他正式拒绝的话,蓦地变了脸色,大骂道:“给脸不要脸的贱……”
“这不是李老板吗,发这么大火气干嘛?”苏幕遮的声音突然在雀斑女人的身后响起,苏洛白和江斐然一起望了过去,苏洛白更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许晴音。
“阿音!”苏洛白这几天等她等的都上了大火了,一看到她,便控制不住的喊了起来。
许晴音给了苏洛白一个安抚的微笑,扭头深深的看了眼江斐然被打红的脸颊,又把视线锁定在雀斑女人的身上,声音冰冷的都快要滴出水:
“我就是他的恩客,怎么,你有钱就能无视一切吗?”
雀斑女人原本想破口大骂,突然在看清许晴音的脸后,就是一愣,嘴角浮起了讪讪的笑,神色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立刻又变成了恭维:“这不是许大夫吗?你还记得我不?我前两天带着我小孙女去找你瞧过病的,你的药真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