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
温久醒来时,一眼看到辛眉正侧躺在身边,撑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伸手确切无误地摸到了她的脸,他才从混沌中渐渐回神。
“姐姐……”
“嗯。”
“天亮了?”
“嗯,天亮了。”
温久茫然地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近乎全果的身体,又看向她:“昨晚发什么什么了?”
“你累坏了,一进门就睡着了。”辛眉笑着问:“睡得怎么样?”
温久定定看了她几秒,眼神蓦然变冷,赌气似地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辛眉一怔,将手覆上他肩头,低声道:“阿久你怎么了?”
温久:“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温久别着脸不去看她,紧紧抱着被子:“故意带我去爬山,然后让我累的睡着,这样就不能……”
辛眉嘴角扬起:“不能什么?”
温久:“……你明明知道。”
“是啊,我知道。”辛眉凑近他耳畔,再次轻声问道:“所以,为什么不能?”
温久愤怒地转过身:“因为现在是白天啊!白天!”
白天。
辛眉愈发觉得有意思,听温久发火忍不住笑出声,戏谑道:“白天又如何,谁规定白天不可以。”
温久怔怔看着她。
柔软的手指滑进被子,弧度一路向下,顿在山丘的最高处:“阿久,你不如好好看看咱们两个现在在哪,白天,还是黑夜,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吗?”
温久随着她的触碰呼吸起伏不定,缓缓转身,看到她长发如瀑凌乱散在前胸,丝缕之间雪白隐现,如此近的距离,她几乎紧贴着他,淡淡的香气令人心神缭乱,意识渐渐模糊。
“姐姐……”
温久低声唤她,下一秒便被她压到身下,两片温热覆上他唇,忘情迷乱地与之纠缠。
-
近六小时的荒唐后,他再也没有生气的理由。
亦或说,脑子里已经多余的氧气供他去思考别的事,身体也再没有一丝力气支撑他去做别的动作。
他就无力地趴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双目紧闭,唯有时不时抽动的双腿证明他气息尚存。
辛眉已经将东西收起,待自身收拾完毕后重新坐回床边,凝视着他细长的身躯道:“阿久,你还好吗?”
温久眼皮微微抬了抬,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还未来得及收到身体发出的需要补充能量的信号,就被狂风暴雨般的侵占攻陷,身体某处的隐隐作痛令他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可方才辛眉对他所做的一切,哪怕只是来自指尖轻微的刮蹭,都化作滚烫的烙铁,深深烙在他的灵魂和记忆之中,足以令他毕生难忘。
辛眉的确是做了非常足的功课。
“渴。”他低声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
辛眉将他扶起靠在她身上,拧开一瓶矿泉水喂到他嘴边。
一口气干掉半瓶,枯原般干涸的躯干总算重新汇聚起些许活力。
他似笑非笑道:“姐姐是从哪了解这些,花样。”
“不用了解。”辛眉道:“面对喜欢的人,自然就明白该怎么做。”
要让他的皮肤变红,要让他的声音变哑,要让他的瞳孔失焦,要让他的喘息破碎。
这些,她都做到了。
明明是他先几番撩拨,可到头来因忐忑萌生惧意的还是他,到后来坦然接受,再到无力抵抗,无论哪个阶段都让她无比着迷。
看着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温久,一种诡异的新奇感与满足感刹那间充斥灵魂,过度的兴奋令她眼瞳炽热,连血液都在沸腾。
就是这样,她与生俱来就该体验的。
温久闭着眼道:“那,姐姐尽兴了没?”
“没有。”辛眉贴近他,语气蓦地狡黠:“我怕你会死。”
温久抿嘴一笑,侧过脸蹭了蹭她的下颌。
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已经死过几次了呢,那种濒临绝境大脑一片空白的麻木感,就连自己在叫些什么东西都一无所知。
一直歇到午后,等温久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二人简单吃过午餐后收拾行装准备返程。
温久走的很慢,这次辛眉无比迁就他,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办退房手续时,前台接到了保洁的电话,不知听那边说了什么,沉默几秒后,纠结地抬眼看向辛眉:“不好意思小姐,我们需要扣除……清洁费。”
辛眉恍然,点头道:“嗯,扣吧。”
给人家造成那个样子,恐怕保洁进门都吓了一跳。
现下人在西峰山顶,车在山脚下的停车场,来时看过的风景游客们自然不屑于返程时再看一遍,故而景区特意